衍又問道:“崔家對妹妹的態度不好嗎?”
衛氏嘆了一口氣,要說崔謹這個準女婿,她是一點都挑不出毛病的,這模樣也是萬里挑一那般出挑的,品性也是極好,讀書更是用功,在官家子弟之中是難得的出息少年。
可偏偏那個蔣氏對阿璇卻是不冷不淡,崔沅那樣闖進阿璇的院子,讓阿璇生了一場大病,她也不過是派人送了薄禮過來。不管是蔣氏還是崔沅,衛氏對她們都極是不滿,對於這門親事也十分不滿意。
“這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你父親只瞧見崔謹這少年有出息,卻不知這後宅之事。蔣氏是個心高氣傲的,瞧她那模樣應是覺得你妹妹配不過她兒子吧,縱地女兒這般無法無頭,若是你妹妹真嫁過去了,豈有安生日子過。”
顧應衍雖不關心後宅婦人之事,可在聽到衛氏說,蔣氏許是瞧不上阿璇時,登時便冷哼了一聲:“這事兒母親也不用擔心,若崔家真是這般想的。這樣的親事即便不做也罷。”
衛氏沒想到兒子竟是這樣的果決,她又有些猶豫了,“若是退了親事,只怕對你妹妹名聲有礙,這還是得慎重。”
“母親怕什麼,咱們阿璇那樣的容貌和性情,只有她挑選這世間男子的權利,哪有旁人挑剔她的資格。況且她現在年紀還小,待退了親事之後,過了四五年再尋一門好親事,又怎麼會妨礙。”
衛氏似乎被他說動了,臉上也是露出贊同之事。
“況且這退親本就要當機立斷,若是一味地拖延,待過了兩年到了阿璇及笄的年紀,只怕對她才是真正有礙呢,”顧應衍看問題本就是極通透的,這麼三言兩語就把衛氏說服了。
這會衛氏總算是想起顧階來,“這門婚事到底是你爹爹同意的,你說他會同意嗎?”
顧應衍不在意地一笑,“爹爹不是也說了,此間之事全權交給兒子來負責。”
其實顧階只是回來讓他對付何家的,誰知顧應衍竟是準備把崔家之事也一併處理了。自家的妹妹,能嫁給姓崔的,已是他祖上積德,竟是不知死活還敢挑剔。
“不過這事也還得聽聽阿璇的意思,”顧應衍突然說了一句。
衛氏卻是有些好笑,只道:“你妹妹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她又懂些什麼?”
“母親,可千萬別像那些古板夫人一樣,只覺得婚事由父母定,而女兒家不該說些什麼。畢竟這婚事乃是阿璇的婚事,以後這日子也得阿璇自個過。咱們能做的,如今咱們雖能幫她做主,不過也聽些她的意思,”顧應衍雖是讀儒家書,卻不像那些迂腐的老夫子一般。
而衛氏到底是心疼女兒的人,一心想讓阿璇一聲順遂,偏偏事不如意,如今一波又一波的磨難。
“別擔心,有爹和我在,定不會讓阿璇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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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鳥鳴聲響起時,阿璇在簾帳裡頭翻了個身,外頭的碧鳶立即便輕聲問道:“姑娘,可是起來了?”
阿璇沒回話。
碧鳶立即有些著急地說道:“姑娘,今個該去給老太太請安的,你該起來了,要不然就晚了。”
阿璇是個畏熱的性子,好在她這屋子乃是朝南的,冬暖夏涼,又加上每晚都有專門的冰塔放在屋子裡頭,所以一夜睡過,極是好夢。
此時阿璇動了動腳,朝天豎起,如今這身子的柔軟度可真是好,那天她試了一下,劈叉做起來可是絲毫不廢功夫的。
阿璇喜歡跳舞,從前她學的是芭蕾舞,踮起腳尖跳舞雖美,可是腳趾頭卻遭遇著非人的折磨。如今顧家沒有教舞的先生,可能是這舞蹈並不像其他琴棋書畫那般受人重視吧。
不過她卻心心念念著還想學舞,雖說不能像從前那樣在舞臺上表演,不過可以學到和芭蕾完全不同的漢族舞蹈,阿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