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祁在岸邊,你就別下船了,”宋寒川吩咐顧十三。
他一聽登時面紅耳赤,雖然當時他表演地十分投入到位,可是回頭想想,還真是丟人,實在是有損他十三爺的光輝形象。
他嘟囔道:“還不都是五姑娘出的餿主意,讓我這樣出醜。”
宋寒川聽到五姑娘這三個字,便是一愣,不過片刻之後,卻是哼了一聲,“我看你倒是你自個挺投入的。”
此時船已向著岸邊靠攏,顧十三還想辯解,可誰知宋寒川卻是扔下他出了船艙。
而身邊的明寶則是得意地說道,“十三爺,我跟著我們三爺去了。”
“滾吧,滾吧,”顧十三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登時心煩意亂。
而明寶亦步亦趨地跟著宋寒川,待船靠岸時,還伸手要去扶他。
岸邊垂柳依依,隨風擺動著柳條,湖邊的亭子上或站或坐不少少年,乍然瞧去都是鮮衣怒馬少年郎,當真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可是這會這些少年卻目不轉睛的瞧著從船上下來的人,一身淺碧色斜織紋竹長袍,腰間緊緊束著白玉腰帶,腿長腰線高,越發顯出挺拔如松的身姿。而他姿態從容,緩緩地從船上下來,步伐穩當,不見絲毫紊亂。
而當他走近時候,眾人才瞧見他的面容,若是說顧應衍是英俊風流的面容,那他的五官便是如雕刻一般,斜飛入鬢地劍眉,眼眸深邃,墨玉般的瞳子不斷有光華流動,而挺拔的鼻翼更是增添了五官的凌厲,這是個讓人瞧了一眼,便再不會忘記的美人兒。
此時因為宋寒川還未走近,站在崔謹旁邊的俞升,便是忍不住說出眾人的心聲,“這樣的男子,當真是瞧人汗顏。”
崔謹盯著那走過來的人,只覺得他瞧著異常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時。好在他記性不錯,沒一會就想起,是在端午那日,在酒樓與五姑娘相遇時,也瞧見過這人。
當時他身邊的少年,還出言諷刺了妹妹。
雖說崔謹也覺得妹妹當日確實過分了些,可這會對來人印象還是差了些。
宋寒川過來後,韓茂作為主人當即便拱手道:“公子在湖中泛舟,韓某貿然邀請,還請海涵。”
“無妨,我素聞信陽集賢亭乃是信陽學子交流之地,如今能僥倖參與,才是三生有幸。”
宋寒川雖神色冷硬,可是說的話卻是異常客套,因此眾人也就客客氣氣地跟他行禮。這見了面自然是要相互介紹自己了。
於是宋寒川便道:“鄙人姓宋,字東廷,乃是宜州人士,如今遊歷大江南北,初到信陽。”
“原來是東廷兄,幸會,幸會,”韓茂立即說道。
待韓茂自我介紹時,在他介紹到何祁同崔謹時,宋寒川都是別有深意地瞧了他們兩人一眼。不過在介紹到顧應衍之時,他露出微微驚愕之意。
他自然是知道阿璇的兩個弟弟,一個叫顧應承,一個叫顧應啟,而她還有個哥哥在京城。雖說顧家有三房,可瞧見面前的顧應衍,這等氣度與容貌,只怕就是阿璇的親哥哥了。
對於自個隨便遊個船,都能遇到未來的大舅兄,宋寒川認為,這大抵是老天爺都在想方設法幫著他。
宋寒川雖寡言,可他自開蒙以來,身邊的師傅各個都是當朝大儒,在翰林院都是有赫赫才名之人。所以想在這些人當中出彩,那自然是極簡單的。
不過這聊地越多,他倒是對顧應衍就越發刮目相看,心裡還真的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顯然顧應衍也感到宋寒川若有似無地親近。
當詩會要結束時,何祁便感慨道:“不知何日才能與諸位相聚。”
眾人自然紛紛安慰,不過顧應衍卻是歉意一笑,“我此番回來便是為了祖母壽辰,過兩日我就要陪著母親去廣寧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