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生機。
季銘還真說不出來,因為方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一下子脈搏就急速衰弱下去,竟放佛病入膏肓的模樣。要不是他方才和這個顧姑娘面對面地說著話,這會又是自己親自替她把脈,他都不敢相信,她的脈搏竟會虛弱至此。
就在季銘說不出話時候,突然內室的房門再次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寶藍色松枝紋直綴的男子,眾人只瞧見一個極高大的人過來,待再回過神,他已是到了跟前。
“她怎麼了?”宋寒川看著面色煞白的人,轉頭便問季銘。
季銘也是一頭霧水的,這會只能勉強回道:“大概是被嚇著了。”
“不可能,”宋寒川想都沒想,便立即回道。
此時碧鳶正站在阿璇旁邊抹著眼淚,不知如何是好呢,就又聽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待她抬頭時,登時驚得花容變色,連擔憂都忘記了,當時指著宋寒川,便要開口。
宋寒川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厲聲:“閉嘴,還想不想救你家小姐了?”
碧鳶一聽這話,竟真的閉嘴了。
“對我的丫鬟客氣些,”結果此時美眸緊閉,一張小臉蒼白的人,突然淡淡開口。
“你若是想讓我對你丫鬟客氣些,就該別這麼嚇人,”宋寒川見她竟說話了,原本吊起的心這才緩緩放下。
反倒是季銘再次搭上阿璇的手腕時,此時她的脈象沒了方才的衰敗,竟是漸漸恢復了過來。季銘雖學醫甚久,但是這等奇怪的症狀卻是頭一回見到。要說大夫見著這些奇難雜症,就如同女子見著最好看的首飾一般,簡直是愛不釋手。
登時他立即便道:“顧姑娘,你這脈象實在是奇怪,季某才疏學淺,卻是從未見過。”
此時一直閉著眼睛的阿璇,霍地睜眼,一雙美眸盯著旁邊的宋寒川,口中卻道:“碧鳶,扶著我,咱們回去吧。”
“姑娘,可是你的身子,”碧鳶也想帶著姑娘遠離這個看起來便很可怕的人,可這會自家姑娘一張臉還是蒼白地很。
“我沒事,”阿璇堅持。
她不願多說,而玉瑤也被方才阿璇的模樣嚇住,居然沒有追究宋寒川為何從內室出來。
季銘剛要開口,誰知宋寒川居然阻止了她。
待阿璇帶著兩人匆匆上了馬車離開之後,季銘站在藥堂的門口,有些惱火地問:“你為何不讓我將她留下?”
“你沒看出她如今已不信任你了,”宋寒川收回目光,淡淡道。
季銘抱怨:“還不是因為你嚇著她了。”
不過說完之後,他自個也覺得這太過無理了些,他小心地覷了一眼宋寒川又問:“那如今咱們怎麼辦?”
“你已將餌放下去了,還怕她不上鉤不成?”宋寒川自然指得乃是阿璇額上胎記之事,如今季銘已告訴她,這乃是中毒所致。沒有姑娘不珍稀自己的容貌,特別是她那般貌美的人,若是真想她頂著那樣的胎記生活一世只怕是比死還要難受。
因此他不怕阿璇不回頭來找季銘。
季銘見他說得這般淡然,還以為他絲毫不在意阿璇中毒之事,誰知剛回了他們如今所住之地,他便急召了徐銘,讓他去調查何家之事。
阿璇回來的時候,衛氏正在房中寫信。她與顧階乃是恩愛夫妻,如今分隔兩地,這鴻雁傳書自然是少不得的。
她剛寫完落款,就聽外面傳來聲音,說是五姑娘回來了。她急急地吹了吹信紙,見墨跡還沒幹,便壓在一旁,去見女兒了。
待她見到躺在羅漢床上,臉色蒼白的阿璇時,登時嚇得直問:“阿璇這是怎麼了,阿璇。”
她急著就去摸她的額頭,此時她額上滲出點點汗珠,一摸都是冷汗。她又急又氣轉頭便對著玉瑤和碧鳶怒道:“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