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裡頭出了這樣的事情,竟是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之下,將掌管整個王府的王妃給毒倒。要麼是下毒之人的心思太過縝密,要麼就是這下毒的手法讓人想不到。
“我也不知道,”季銘雖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可如今事實就是,他卻是不知這是哪種毒藥。
他只知道這種毒藥,可是使人瞬間衰弱,若不是太醫院的院正及時護住了王妃的心脈,只怕肖王妃也等不到他前來了。
“既然找不到毒藥,那就難辦了,”宋寒川自語了一句,一手扣在桌子上,有頻率地敲擊起來。
若是不知道毒藥是什麼,那從誰是嫌疑人下手呢?
整個王府之中,若真是想要害肖王妃又有能力的,只怕這人數並不多。宋寒川自己便是一個,只是他沒有動手,所以首先他將自己剔除了。
至於其他人,韓側妃母子、溫側妃母子都是有可能的。可宋泰詹那樣的性格,宋寒川不敢說十足的把握,卻也有七層覺得他是沒可能。
可韓側妃的嫌疑卻是比誰都大,她是跟在父王身邊最久的妾侍,又因為生有長子,所以一向和肖王妃不合。若是說她下毒害肖王妃,動機倒是有了。
但是她有那個能力嗎?
宋寒川雖和兩位側妃接觸的不多,卻知道韓側妃的性子急躁,並非那種心思縝密的人。
至於溫側妃,他知道父王一向誇她溫和端莊,再加上她謹守妾室的本分,就連王妃對她都是拉攏為主。
宋寒川在心中將整個王府的人,都猶如棋子一般擺在棋盤之上,每個人之間都連線著線,可是每條線都指向不明,因為沒有十足的證據。
待宋寒川停下手中的動作時,朝外瞧了一眼,外頭已沒了吵嚷的聲音,聽起來安靜極了。
韓側妃的院子裡,待撤了晚膳之後,就見貼身丫鬟朱玲在院子裡頭走了好幾圈。沒一會外頭進來幾個丫鬟婆子,領頭的丫鬟見她在,立即上前說道:“朱玲姐姐,令芳回來了嗎?”
“我一直在門口看著呢,沒回來,”朱玲無奈地搖頭。
那丫鬟一聽立即就急了,連說話聲都帶著哭腔:“這,這可怎麼辦好啊,我們四周都找過了,就是沒人啊。”
朱玲看了她好幾眼,忽然壓低聲音問:“那湖裡頭呢?找過了嗎?”
身後的丫鬟一提到湖裡這兩個字,都是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話。
“趕緊找人到有水的地方看看,這麼久沒見人,許是真出事了,”朱玲搖頭,低聲說道。
此時東梢間的燈亮堂地猶如白晝,燈光透到廊下,一半的院子都被照亮了。裡頭出來個丫鬟,見好些人站在門口,幾步走了過來,便笑道:“朱玲姐姐,側妃娘娘找您呢。”
“回了大管事,派小廝到水邊去撈一撈,趕緊去吧,”朱玲面露不忍,卻還是說道。
前院的季銘正在看醫書,這本書乃是六王爺借給他覽閱的,據說是宮中收藏的孤本。如今這醫術雖有所發展,但是除了那些廣為流傳的醫書外,不少世代行醫的家族,並不願將自己家的成果向外人展示。
就拿這次季銘醫治肖王妃的藥方,若不是因為涉及到王妃的安全,他也不願讓這些太醫傳閱的。
“季先生,不好了,不好了,”他正翻頁時,就見這幾日伺候他的小廝,匆匆跑了進來。
他霍地站起來,問道:“怎麼了?可是王妃娘娘有事?”
“不是王妃,是後院死了個丫鬟,三爺請您過去看呢,”小廝立即回道。
季銘聽不是王妃,這才有些放心,不過一聽死了心也不敢放鬆,趕緊背了藥箱就過來了。
此時淳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幾乎都來了,就連一直在肖王妃院中的宋妍,這會都已經站在了六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