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過幾日就進宮去請封,你是我的嫡出長子,這王府世子之位理應是你的,你放心,父王不會虧待你的,”六王爺和藹說道。
宋寒川這次真的是忍不住冷笑:“所以父王就準備讓母妃冤死?”
“你母妃的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一個區區小丫鬟的話,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六王爺又是勸道。
宋寒川想過六王爺或許會勸自己放下,可是他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息事寧人,難道他還真的在乎一個王府世子的位置不成?
想想這些年他是如何過來的,宋寒川覺得,他就不會就此罷手。後宅之中陰私甚多,可若不是六王爺這樣什麼事情都不管,淳王府怎麼會接連死了兩個王妃。如今事情已是掀開了一角,他倒是好,依舊想著息事寧人,想著維持這一家和睦的假象。
都說他們宋家子弟是天潢貴胄,可是就算再尊貴如何,他父王護不住自己的妻子,而他自己則是連母親的死都沒有辦法一查到底。想到這裡,宋寒川就忍不住心寒,這些女人哪個平日瞧起來不是端莊尊貴,可是這骨子裡頭卻是一個比一個惡毒,為了爭寵利用自己的孩子,為了爭寵對別人痛下殺手。
“這世子之位本就是我的,至於我母妃的事,我也會一查到底,不管是過去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只要有我活著的一天,我就不會讓兇手逍遙。”
父子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六王爺自然是氣宋寒川倔強不聽勸。方王妃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如果真的是韓側妃所為,如今傷害的還不是他和宋泰詹之間的兄弟之情。
至於韓側妃,六王爺也覺得心寒,他知她平日就愛爭這個爭那個,可他以為自己瞭解韓側妃的本性。覺得她不過就是愛爭些罷了,若是讓她真的去殺人,只怕她也是不敢的。
可現在才發現,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當真是不假。
其實六王爺自個都不知道的是,他打心底就已經認定韓側妃就是毒害王妃的兇手,他如今不願繼續查,只是為了儲存宋泰詹的顏面。若是有個這樣的母妃,他的長子還有什麼臉面能在淳王府。
淳王爺四十大壽還沒到呢,宮裡頭就來了聖旨,不過是封宋妍為惠寧郡主的聖旨。宋妍是淳王爺唯一的嫡女,被封為郡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只是皇上只賜封了孫女,卻沒有賜封孫子,可見淳王府這世子之位還是懸而未決呢。
肖王妃自然是欣喜異常,之前王爺或多或少和她暗示了,打算冊立宋寒川為世子。不過肖王妃自然是不會這麼坐以待斃,只要六王爺一回來,她就請他過來,又讓宋寒遠在他跟前,時不時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畫面。
如今上頭三個兒子都大了,不說老大那古板的性格,就說老二和老三的性子,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要冷硬。特別最近六王爺還在宋寒川那裡吃了一掛落,所以小兒子這麼一撒嬌,倒是他心底那一片無處宣洩的父愛都給勾出來了。
“這幾日先生都和我說,寒遠讀書實在是太用功了,這別人家是生怕孩子不讀書,我是怕這孩子性子太靜了,男孩子嘛,還是性格活潑些好,”肖王妃狀似無奈地說道。
六王爺一聽,登時高興道:“愛讀書是好事,至於性子的問題,你也別太擔心。我瞧寒遠性格沉穩,可比我二哥家的宋菩好多了。”
“王爺,哪有這樣誇讚自個兒子的,”肖王妃無奈笑道。
兩人又說了會話,肖王妃自然是說到他四十大壽的事情,畢竟這是整壽,理應大辦的。就連宮裡頭的定妃娘娘都專程為了這事,宣她進宮一回,說這整壽就該好生辦一場。
不過她藉著說壽宴的事情,卻是突然嬌嗔道:“這一轉眼,我都嫁給王爺十幾年了,可見這時間過的可真快。”
“可不就是,不過玉兒你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