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以晴,婚事告吹。顏家總該把這白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還回來吧?”
顏夫人哽咽了,“騰哥,我老公走得早,難道你忍心看我們母女,流落街頭,無家可歸嗎?”
歐陽騰不忍心,卻也不好說什麼,最後只是無奈的說:“好了夫人,不提這事。”
薛慧如壓根不理會老公的勸阻,繼續不遺餘力的打擊著顏夫人,“我說妹子,不是我和老公小氣。我們家,家大業大的,能差這一棟房子嗎?主要這房子是老爺子名下的財產,要是老爺子發話了,我們也是很難做的。”
顏夫人心裡知道,薛慧如這是故意氣自己,也不搭話,只是淚眼汪汪的看向了歐陽騰。
這會,歐陽騰心裡愈發的不是滋味。當年那一幕一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騰然站起身來,十分鄭重的同顏夫人說:“房子是你們的,歐陽家絕對不會收回。”
房子的事,安筱染根本不曾放在心上。這會聽到歐陽家三個字,禁不住是一怔,隨後猛的抬起了頭來,望向了歐陽騰。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升騰著。
莫名的,安筱染的眼中,閃過了一張英俊的讓所有女人,禁不住為之尖叫的男人臉孔。
那如同大理石雕刻出的臉上,掛著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那樣的笑容下,那個男人薄唇微張,帶著前所未有的,蠱惑人心的意味,對人說著亂七八糟的言語。
安筱染打了個寒顫,歐陽騰看著舉止有些怪異的她問:“以晴,你怎麼了?”
顏夫人也覺察出安筱染有些不太對勁,抹著眼淚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替她打圓場,“我這女兒是心疼我,擔心以後我睡大街上。這不聽騰哥你說不會收回房子,這孩子激動的都失控了。”
歐陽騰點頭,“有孝心的好孩子,我越來越想以晴快點過門了。”
薛慧如登時開口,一盆冷水從顏夫人的頭頂澆了下去,“也許不是有孝心,只是貪財。不過到底是什麼,我看不出來,但老爺子眼睛毒,一定能把你們母女兩的本質看得清清楚楚。”
說話間,侍者將食物端了上來,薛慧如也不再揶揄顏夫人,只是揮舞著刀叉,大快朵頤了起來。
安筱染再一次犯難,丫的,她什麼時候用過刀叉吃飯?
她低著頭,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拿起了刀叉,卻發現十分的不順手,面對著一盤子的牛排,竟不知該如何下刀。
歐陽騰見安筱染只是舉著刀叉,在那裡發呆,就是關心的問:“以晴,你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啊?”安筱染茫然抬頭,她滿腦子都在想著歐陽凌天那張邪魅至極的臉。
顏夫人反應極快,“她呀,是想到這麼多年來,跟我相依為命的生活,太不容易了,所以心情一不好,就沒了胃口。”
安筱染哪敢說不是這樣,忙是附和了起來,“是,是,我……”
不過,她是真的亂了,她怎麼看都覺得對面的歐陽騰和歐陽凌天竟是有了幾分的相似。
胡亂的應對時,手中的刀叉相繼掉落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歐陽騰見安筱染的狀態,真的很不好,不覺間是嘆了口氣,“以晴,相信伯父,也相信歐陽家。無論你將來能不能成為我的兒媳婦,房子都是你們母女的。”
“騰哥,你真好。”顏夫人笑語嫣然的望向了歐陽騰,卻是狠狠的掐了一下安筱染的大腿,“還不跟你伯父說謝謝。”
“謝謝伯父。”忍痛含笑說著。
就這樣一頓午餐,在一種極其不愉快而又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上了車子,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