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曌觀察了會兒,轉動菜盤,把她瞄了幾眼的菜轉到她面前。
“林小姐,送去化驗的事,被你說中了。”
磁性悅耳的嗓音,掠去浮躁的喧譁,帶著幾分好奇與探討的意味。
林妄夾了塊看起來很好吃的水晶糕,咬了口。
東西甜得掉牙,但非常好吃。
江曌看她筷子上只剩下一小點的糕點,又看她微鼓的腮幫子。
這是不打算在他面前裝了嗎?
林妄嚥下口裡的東西,抬簾看他。“結果是什麼?”
她剛虐殺完吳言蹊回來這裡,一是餓了想吃東西,二是等著他告訴自己答案呢。
江曌這新任家主,日裡萬機,能在這裡看她表演,肯定不是想看兩個女人為他打架鬥毆。
應該是江長風告訴了他化驗的結果,而這結果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所以他才在這裡蹲自己。
江曌看她平靜似是早有預料的眸子,沉默了半秒講:“是張牽自己的。”
死者指甲裡的皮屑組織,是死者自己的?
林妄聞言挑眉。
這是連替死鬼都懶得找了嗎?
桌上的客人,見江家的新任家主,跟剛才演奏的女孩聊事情,知道攀談沒戲,匆匆忙忙吃了幾口,就說要去跳舞,找藉口走了。
江曌看走掉的客人。“林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林妄漠然的講:“我不知道什麼。”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林妄看江曌寫著不信的俊臉,想了想講:“你為什麼不去找範天成?”
去找他做什麼?他就是想跟她聊聊天而已。
江曌講:“你不是老闆嗎?”
“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跳過中間商了吧?”
“你先挑起的。”
“我當時也是猜的。”
“猜得很肯定。”
林妄聽著這話,放下筷子,看像是賴上自己的男人。“江先生,我發現你跟想像的不太一樣。”
江曌望著她水波瀲灩的迷人眸子,好整以暇的問:“哪不一樣?”
林妄看不動如松,似是深情又無情的人,沒把江遠帆說他不太好搞的事說出來。
她現在不知道這江曌知道她多少事情,也不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事和話,還是謹慎些好。
林妄沒把江遠帆抖出來,轉而樹立形象,分析的講:“從張牽蹊蹺死亡的照片上來看,換好睡衣他,當時應該是準備休息的,所以能讓他那麼完好的躺在床上,應該是熟人作案。”
江曌講:“也可能是服務員。”
“當時進出1號別墅的服務員,除了楚浩川,就只有一個瘦小的女人。別看張牽又瘦又矮,他是個吃過苦的農民,力氣非常的大,女服務員不太可能用枕頭捂死他。”
“楚浩川可以。”
林妄看一個勁的故意激自己的男人。“江先生,楚浩川和秋予都被抓了起來,他們兩個沒錢沒勢的情婦和服務員,怎麼調換證物?”
江曌望著她,沒說話。
又被當成同謀的林妄:……
媽的,要不是想獲取他的信任,她才不想跟他費這口舌。
江曌感到她的不善,提點的講:“你剛說,證物被調換了?”
林妄反問:“不然快要窒息的人,急得撓自己嗎?”
她說完,挑事的講:“江先生,其實別墅外面有監控,而作為醫務樓的3別墅也一定有,只要你想查,一定能查到是誰掉換的證物。”
要是查出來了,大魚也快浮出水面了。
江曌沉沉的看了她,未作回答。
半會。
他結束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