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衛然依舊回得很晚,一回就睡了。
我不甘心,猶豫了很久,終於決定搖醒他。
他睜著迷濛的雙眼,聲音都沒醒,道:“怎麼了?”
我趕緊問他:“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他打了個哈欠,道:“昨晚我一直在小議會廳想事情。”
我說:“單妃說。。。。。。”
不等我說完,衛然就有點不耐煩道:“你鬧夠了沒?”
說完,又閉上眼睡了。
我本來還想給他看他的玉佩的,我還想要他解釋清楚的,但是我累了。
真的累的。
輕輕地把玉佩放到桌子上,我也睡了。
只是,這一夜無眠。
次日,我跟月兒哪也沒去,一直在宮中。
還能去哪兒呢?
月兒看出我不對勁,忙說:“王后,您不會真信了單妃的話吧?”
我說:“不想信,卻不得不信。”
月兒疑惑道:“為什麼?”
我疲倦地說:“衛然昨晚說,他前晚一直在小議會廳想事情。”
月兒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這不正說明單妃在說謊嗎?大王怎麼可能背叛王后呢?”
我問:“那玉佩怎麼解釋?他連解釋都沒有。”
月兒說:“王后,您冷靜點。如果大王真的欺騙您,是不會什麼都不解釋,還說這麼拙劣的謊話的。”
有些話,聽起來越有理反而越不可能是真的,有些事,看起來越離譜反而越有可能成真。
我搖搖頭,不再說話。
不過不說話不代表我會一直難過,獨坐了兩個時辰,也漸漸逼自己去相信月兒的話,去相信衛然。
可是,卻越想越痛苦。
思想一下子游到別的地方。
衛羽,他還好嗎?究竟是誰要害他?那樣的計劃都抓不到犯人,還讓犯人有機可乘。
也許,犯人不是將軍府的人。
除非,犯人根本不是將軍府的人。
那是誰呢?
楊雲!只有她跟衛羽的私下來往最多。
可她為什麼要害衛羽呢?
為情?
對,一定是。
用鴉片控制衛羽,然後讓他乖乖聽話,那天衛羽說出那翻胡話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想罷,我不禁霍地站起身。
月兒以為我有事,忙過來。
我一見月兒,開口就說:“他們查錯方向了,應該去查楊雲。”
月兒一聽,就明白我說的什麼,道:“那要快去報告大王,還要大王相信。”
說到這,我不禁又黯然,說:“你去跟她說吧,我不去了,她現在應該更信你。”
是啊!我說的話,他都覺得是胡鬧了。
月兒聽罷,也不知如何安慰我,只是堅定地說道:“都會好的。”
繼而說:“那我先去了。”
我看著她快速離開,心裡一陣落寞。
不知從何時起,我已開始多愁善感了,變聰明瞭,慢慢長大了。
朝廷事情多,對於月兒這個大多數人都不贊同的說法,衛然擱到最後才勉強派人去搜藍將軍府。
名義還不能是為了搜毒藥去的,會破壞君臣感情。
晚上,衛然回到寢宮,很出人預料地沒有直接睡覺,而是躺在床上跟我交談起來:“今天月兒來找過我,什麼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我輕輕地答了聲:“嗯。”
衛然聽到我這淡然的一聲“嗯”,馬上側身對著我,說:“這事應該你叫她做的吧,你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
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