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走,真的不願走。
莫離更加悲傷了,他扶著我,哽咽地說:“別激動啊,小心身體。”
我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立刻跑到桌邊,拿起筆寫起來:“你幫幫我,把孩子頭來。”
寫罷,我拿給他看。
誰知,莫離搖搖頭,痛苦得快要哭了,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幫不了你。”
我口裡又含糊激動地嗯啊著,用無比哀求地眼神看著他。
他還是搖搖頭,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林,我真的幫不了你。”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自知無望,便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把他捻了出去,最後還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換好行裝,我挺直腰桿走出了門,走上了馬車。
我知道莫離一直在注視著我,想向我道歉,可我再沒看他一眼。
第六章 回宮
車行了幾天,翻過幾座大山才到達翔林地盤,雖然山勢險要,不適合作戰,但兩國都不善水戰,也不敢忽視山地,剛出安在的守衛線,兩人便扔了馬車,做土匪狀綁壓著我。
還沒看見邊境的大門,便出來幾個翔林士兵,他們驚訝地看著我,很快便捉拿了那兩個人,把我“解救”了下來。
他們立刻向我跪下,道:“奴才叩見王后。”
我使勁地揮著雙手,想說話,舌頭,卻在打結,吞吞吐吐道:“我。。。。。。不。。。。。。不。。。。。。是。”
士兵見我口齒不清,不禁詢問道:“您怎麼了?”
我無奈地指指自己的口,又艱難道:“舌。。。。。。頭。。。。。。”
士兵們立刻起身,二話不說護送我到了邊城,找了個大夫替我看病。
大夫說舌頭被咬斷了一半,恢復得不是很好,而且氣血不足,身子有點虛弱。
士兵們立刻要求大夫想辦法開最好的藥。拿過藥,便讓我服下一顆。見我不能說話,加上之前我說了句“我不是”,士兵民都很迷惑,他們互相看了幾眼,一個人道:“我們先送她回王宮吧!教給大王處理。”
我一聽到“大王”兩個字,心頭一軟,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士兵們以為是藥苦了或是傷口疼了什麼的,忙安慰道:“張大夫開的藥都很管用的,您別怕,很快了就好了,回宮了還有太醫為您診治呢!”
說罷,便先將那兩人壓了回去,我因為有傷在身,加上大夫說身子虛弱,我們並沒有趕路,很悠哉地坐著馬車,一點也不顛簸。
路上,無論他們跟我說什麼,我都假裝不知道,都不承認,只說了些杜撰的基本資訊,諸如我叫水悅,是翔林一個小地方做打造金飾的,不知為何,家裡突然來了兩個土匪,殺了我父母,燒了我的家,還想帶我離開翔林,幸好在山林裡被他們發現了。士兵們無奈,雖然口裡說“可能是受驚了”但我看出來,他們已經流露出幾分相信我說辭的眼神。
又行了小半個月,我們才回到都城,張大夫的藥確實不錯,每次喝下去舌頭都清涼清涼的,很舒服,過了這麼寫天,說話已經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了,只是還不能多說。
再不多等,我便又跟衛然見面了。
我跟衛然見面是在祥林王宮中,那個他曾經拿著一摞奏摺,笑著對我說“跟我打小報告的人很多,你說得是哪個?”的那間書房。
衛然瘦了,卻明顯比以往沉著,更威嚴,更像一個歷經劫難快稱王的霸主。
他精明的眼睛打量著我,輕輕揮一揮手,房裡所有的下人都安靜地退了出去。
他才站起身,眼神中有點不可思議的迷茫,輕輕喚道:“湘搖?”
我搖搖頭,一直敏得緊緊地嘴巴開口道:“我叫水悅。”
衛然本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