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功;他卻在十幾歲的年紀,就成為了最年輕的符文師,必有通天的本領!”
……
在眾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拓拔牧野、季雲澤二人,已經先後踏上了中心擂臺,準備進行比武。
江楓抬眼看去,但見拓拔牧野身材高大魁梧,好似移動的小山一般,比起甘勇、韓大力都要大了一號。整個人殺氣騰騰,全身都是糾結隆起的肌肉,強健的體魄孔武有力,彷彿能夠徒手撕裂虛空。
再看季雲澤,仍舊是那一身不起眼的墨色長衫,肩章上繡著符文師的淡淡徽章。看似瘦弱的身軀下,蘊含了難以估量的神秘力量。頭上仍舊帶著那掩蓋面容的寒鐵面罩,只把一雙漆黑深邃的雙眼暴露在外。
拓拔牧野雙拳微握,敬禮道:
“季兄,我在軍中服役多年,順昌國的軍隊平時深受你們符文工會的支援,我也早就聽聞到了關於你的傳說,一直仰慕的緊,今日能夠有緣一戰,內心頗感榮幸。”
拓拔牧野畢竟是位列於順昌國“四大公子”第二位的所在,而且長期在軍中擔任要職,這一番話說出來,頗為得體大方,而且不失自己的銳氣。那沖天的豪氣頗為讓人心折。
每一個國家的符文公會,能夠賴以生存,最重要的就是和皇室以及軍方合作。為軍備和一些罕見的法器,提供符文附魔等服務。
季雲澤所在的符文公會,隸屬於順昌國管轄,平日經常向前線提供一些符文輔助和支援,也算互有來往。所以拓拔牧野的親近言語,並非是多麼突兀的套近乎,而是有感而發。
哪知季雲澤卻沒有接過話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並不太想過多的理會拓拔牧野,淡淡地道:
“好。那麼,開始打吧。”
季雲澤的聲音,依舊跟往常一樣,好似沒有感情的機械一般,木然之中毫無情緒波動。那聲音就好像金鐵交鳴,彷彿是兩種罕見的金屬、在一處不協調地摩擦,聽起來澀澀作響,讓人心中並不舒服。
拓拔牧野微微一怔,心道我給你來個先禮後兵,給足了你們符文公會面子,你卻連理都懶得理我,這是什麼意思?當下心中微微有氣,怒道:
“好,好,打打打,這就打!別廢話,我讓你先出手!”
拓拔牧野畢竟是修煉了天生巨力的武者,性格當中難免有魯莽、缺乏思考的一面。而且長期在前線沙場的廝殺,也讓他養成了一切依靠拳頭和戰鬥來解決的思想,被季雲澤的淡漠態度瞬間激怒,簡直就像個飢渴的火把,可謂是一點就著。
他卻不知道,天底下所有的符文師,因為本身的實力和地位原因,都有著遠遠異於常人的古怪性格。
九霄大陸上,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所有的符文師,都是個性古怪的怪人,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和態度去接觸。”
畢竟,符文之道的修煉難度擺在那裡,必須是靈魂能力最強大、最穩定,聰明才智最出眾、最聰慧的人選,才能夠修習並且進步。
而天賦和情商往往是成反比的,所以,很多符文師都有著諸多雜七雜八的性格缺陷,並大多並不擅長與人溝通。
其中,有些符文師是自視清高,抱有一種天然高人一等的高傲;有些卻是出於無心,本身就是個性突出之人。
季雲澤顯然就是後一種,他並非是真的麻木不仁,不領情分,而是自己一如既往的態度,就是冷淡、冷漠而且無情。
當然,也正是這種不為世事牽掛,忽略一切世情的性格,他才能堪破符文之道中的奧秘,以如此年輕的年齡,踏足符文大師的領域。
然而究竟到底是為何,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因為,拓拔牧野的戰意,已經被這種高傲自負、愛理不理的態度,給完全激怒了起來!
“還等什麼?你不是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