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衛,再加上宮中的態度曖昧不清,只怕侯爺想要動造作局,並不容易。”
周泰是百分百相信柳乘風會對造作局動手的,自從在通州與柳乘風共事之後。他太瞭解柳乘風的性子了。這個傢伙就是個死纏爛打的人,一旦惹翻到他頭上。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別看現在柳乘風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可是周泰相信,只要時機恰當,就是柳乘風出擊的時候。
對付造作局,周泰心裡有點兒發虛,不過他明白自己的立場,自己有今日全賴柳乘風,柳乘風就是他的參天大樹,所以自個兒無論如何也得站在柳乘風的一邊,柳乘風要動造作局,他便是咬了牙也得硬上。…;
周泰說出這個難處,並不是害怕,其實說真的一點害怕都沒有這是假的,只是害怕有什麼用?還得看柳乘風的意思才成。
柳乘風冷冷一笑,道:“他們盤根錯節,有的嘛,是害怕這件事牽扯到自己頭上,怕拉出來的人太多,因此選擇明哲保身,要恪守中庸,誰都不想得罪。可是有的則是和造作局息息相關,得拼著命來捂這蓋子。前者好說些,他們只是怕事而已,無論是審黃濤,還是黃濤背後的人對咱們動手,他們都會老老實實地在邊上看戲。麻煩的是後者,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們,而是宮裡頭的決心,只要能說動皇上,事情就好辦了。”
周泰道:“皇上似乎也不太願意徹查造作局那邊……”
柳乘風搖搖頭道:“帝心難測,就算今日不願意,不代表以後也不會願意,眼下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咱們不少從通州來的人不是都在京衛和宣府那邊任職嗎?你去和他們招呼一下,讓他們留心著,看看哪些人和造作局關係深一些,哪一些淺一些,這件事,我已讓錦衣衛秘查了,不過這東西越詳盡當然越好,真要動造作局的時候,京師裡的這些官員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宣府、是遼東。”
周泰應承下來,見柳乘風一副蠻有把握的樣子,不由笑道:“侯爺近日曬黑了一些,操練學生軍想必也是辛苦,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柳乘風不由笑了,道:“說來也慚愧,將士們倒是真正的辛苦,我呢,則是躲在涼棚裡,喝茶監督而已,辛苦二字說出來倒像是故意消遣我來著。”
周泰不由笑起來。
二人寒暄了一陣,眼看天色不早,周泰怕回不了城,便起身道:“下官叨擾了這麼久,侯爺現在一心一意操練著學生軍,倒是下官來讓侯爺分神了,罪過,罪過,今日就此別過吧,若還有訊息,我會叫人送信來。”
柳乘風也沒有挽留,起身送他出去,臨走時叮囑道:“今日鬧出了這麼一出,你的日子會有些難過了,不過你也不必太憂心,他們不能將你如何。”
周泰苦笑道:“下官早就有了準備,任他們說去吧。”
送周泰上了轎子,柳乘風才回了正氣堂,校場那邊是不想去了,時間耽擱得有些晚,現在操練已經開始,其實他去不去,用處都不大,錢芳現在是卯足了勁頭,不需要柳乘風在旁監督的。
回去喝了口茶,叫人去把李東棟叫來,李東棟來得倒快,坐下喝了口茶,喘了口氣,道:“侯爺所需的東西,學生已經籌辦好了。”
柳乘風道:“這麼快?”
李東棟苦笑道:“侯爺不是常說嗎?這世上只要有了銀子,就沒有辦不好的事兒,是了,瓦刺人那邊也有訊息,正如侯爺所想的那樣,瓦刺人對咱們學生軍看不上眼,因此雖然臨陣在即,也沒有刻意去操練。”
柳乘風笑道:“驕兵必敗,到時候就是學生軍揚名立萬的時候了,李先生這幾日也辛苦了。”
李東棟擺擺手,掖了掖衣襟,道:“辛苦談不上,侯爺謬讚。”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柳乘風心裡平添了幾分信心,叫人去把正氣堂的窗推開,窗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