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到沒有客氣。「奴婢知道了。石子都撿出來了,我現在就去鋪。」
「我也去幫忙。」易攬月跟著綠竹去牛車上拿草。
易攬霜也不好意思呆著,「那我去拿被子吧。」
包易則休息在牛車上,只扯了被子蓋到身上,綠竹帶著易家的兩位姑娘休息了,房媽媽那邊的藥也熬好了,弄了小半碗出來放溫後才端到元喜的身邊,其他的都放在竹桶裡裝了起來,只留著用的時候熱一熱。
湯藥很苦。鼎哥不愛喝,半碗藥被元喜歡餵進去了。卻一聲也沒有哭,這麼乖巧。元喜越發的喜歡,心也酸酸的。
用過了藥,元喜抱著鼎哥豎著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嬤嬤,你也去休息吧,晚上還要勞累你趕車呢。」
「哎,姑娘也早點休會吧。」房媽媽把東西收拾好,這才去去綠竹那邊躺著一起休息。
火堆不時的傳來噼啪的聲音,李習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半個時辰之後,元喜看到懷裡鼎哥睡了,這才打了個哈欠,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我來抱著鼎哥,你去睡吧。」李習安的聲音不大,似怕吵醒睡著的眾人。
元喜搖了搖頭,「鼎哥的燒還沒有退,我來吧。到是你也眯一會兒,有事我叫你。」
說完卻連連打哈欠,打路上撿了易家姐妹一起同行之後,原本可以在趕路的時候好好休息的幾個人,因為太擠也休息不好,平日坐在牛車上可以躺著,現在地是坐著,一天兩天還可以,一折騰就是半個月,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李習安轉過去挨著元喜坐下,也不多問,伸手就把鼎哥往懷裡抱,元喜嚇了一跳,見李習安沒有鬆手的意思,怕吵醒鼎哥,不敢與他撕扯,才任他抱過鼎哥,又在一旁指點他怎麼抱,看他還真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元喜笑了。
「鼎哥現在在發汗,臨火堆不要太遠,遠了冷風一吹這汗也白捂了。」元喜又扯過小薄被子,圍在鼎哥頭的四周,李習安就坐在那一動也不動,看著近得能看到對方臉頰上汗毛孔的臉頰,僵硬著身子,臉雖然沒有紅,可是耳朵卻燒了起來。
元喜只顧著怎麼讓鼎哥別著了風寒,根本沒有發現兩個人靠的有多近,直到安頓好鼎哥,抬起頭來,撞進了李習安那黑如墨的眸子裡。
兩眸相對,誰現沒有料到,一時之間都忘記移開了。
直到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啪的一聲響,才讓兩人個醒地神來,元喜直起身子退後了幾步,「那我就過去睡了,有事你叫我。」
元喜躺到房媽媽的身旁,心卻亂七八糟的,以前也覺得李習安長的俊美,可這次幾乎兩張臉貼到了一起,才發現比她認為的還要俊美,那薄唇只靜靜的一動不動,就已經吸引的人移不開眼,不過是及笄的年紀,卻已隱隱有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迫來。
元喜用力的壓下自己的的想法,不知不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卻不知道另一個人並沒有睡著,一直注意著兩個人之間的一舉一動,正是易攬霜。
而且不知道怎麼了,越發的沒有了睡意,心裡甚至有些煩燥的坐了起來,輕手的把身上的被子蓋到易攬月的身上,走到了火堆旁。
「我來抱鼎哥吧。」易攬霜坐到李習安的一旁,「我睡不著,你去休息吧。」
李習安沒有動,「還是我來吧,這樣一折騰,少不得又要吹了冷風,靠火堆這麼近,一會兒行,時間久了你也受不住。」
易攬霜快速的打量了李習安一眼,見他半邊臉都紅了,才發現,猶豫一下,「那你不怕烤嗎?」
李習安抬起頭,側過臉看她,「你是問我明明是個紈絝子弟,怎麼會有耐心抱個孩子吧?」
易攬霜被他一說,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沒有辯駁,那李習安就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