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抿嘴一笑,由著母親給自己披皮披風,「我到不是想別的,只是該守的禮咱們守,讓他們想挑都挑不出毛病來,不然憑什麼咱們沒有做錯,還由得他們亂說?母親快回床上躺著,我去把人迎進來。」
這才帶著入畫出去,不過到二院的時候,易家的人已經走進來了,前面是易夫人,身後跟隨著易攬霜和易攬月兩人,元喜笑著前見禮。
易夫人拉過元喜的手,像極了親近的長輩,「你這孩子。可算是命大,人好好的就行,這一路上我家的兩個丫頭可多虧你照顧了。」
元喜笑道。「伯母客氣了。」
一邊漫不經心的將手抽了回來,「母親有了身子。又一路顛簸,大夫診過脈說要養著,咱們現在過去吧。」
「到是我唐突了。」易夫人笑的親切,跟著元喜一起進了正院。
到了正屋裡,莫氏由著丫頭扶起來,眾人見了禮各坐下之後,易夫人才說起兩個女兒被救的事情,「當時在鎮裡到底我是覺得她們做的不妥。想著去給你送個信,不過後來聽說二姑娘已經找到你了,我才放下心來。可到底一路上要沒有二姑娘照顧,我這兩個女兒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一聽說你們回來,我這就忍不住上門來了。」
又叫了易攬霜和易攬月上前來重新給元喜道謝。
元喜哪敢接受她們的禮,側過身子避開,「兩位姐姐客氣了,不要說是我,換成任何人都會這樣做。」
莫氏也笑道。「可不是,再這樣謝來謝去的,那可就失了味道。難得府上有人來做客,只當成自己家,都坐吧,我這人向來不注重規矩,你們只顧怎麼隨意怎麼來。」
莫氏雖這樣說,可易氏也不可能真的就隨意像在自己家一樣,笑道,「什麼規不規矩,不過是閒著無事弄出來的虛禮。人活這一輩子,不就是圖個灑脫。我到是羨慕妹妹這樣活的自在,如今到了銅川到是可以放開自己。按著這裡的風俗習慣來,到也多了一份自在。」
易夫人很會說話,莫氏對易夫人到生出一抹喜感來,雖然知道對方不是真心這樣想,可人家面子上做的好,說的也好聽,豈碼讓莫氏的心裡很舒服。
「西北這邊雖然氣侯不好,不過呆久了你就會發現這裡的人很樸實,民風也好,我是性子隨意的人,到覺得比在京城裡要自在,不過說起來怕是你們這些可能不會習慣,到底會覺得生活上有些粗俗,人也會多無理。」元喜一看就知道母親這是對易夫人有了好感,不過想想這裡是銅川,就是易家想做什麼,也傷不到母親,元喜也就放下心來,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這時聽到易夫人笑道,「說起來開始的幾天確實有些不習慣,讓妹妹也說對了,不過等那幾天一過,我這還真覺得像重新活過來一樣,渾身透著自在,在京城裡可沒有這種感覺,要說京城裡不暴亂我們也不會逃到這裡來,原本這一路上心裡一直沒有底,活了大半輩子,只想著要老死在京城,誰能想到老了老了又折騰這麼遠出來,連家也沒有了。那種心情還真是失落,可等這幾天卻發覺,這次一來到也不錯,到底像重生了一般,有了不一樣的生活,這份自在就是老了在京城裡也享受不到。」
這話說的讓人覺得親近,莫氏臉上的笑又沉了兩分,「這話我愛聽,可不正是這個理,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個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嗎?」
兩人說的投機,莫氏乾脆讓女兒帶著易家的兩位姑娘到元喜的院子裡遊玩,元喜帶著淵哥領著易家的姐妹到了沙院,看到院子裡四下裡堆著的沙子,易攬月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元喜看了沒有解釋,只是淡淡一笑,在京城這些閨中女子的眼裡,怕是覺得她這個將軍女兒住的宅子一定很華麗吧?現在親眼見到怕是連他們住的院子還不如吧?
到了正房裡,看到裡面像極了男孩子一樣的閨房,易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