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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男人大致分為甲乙丙三等。丙等的,沒家世,沒能力,沒外表。乙等的,三分之二相符。而甲等的,就三者皆備了。
不過再好的男人,就算有緣相遇,貼上了別的女人的標籤,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恨不相逢他未娶時。當然,有小三臉皮和魄力的姑娘,那又另當別論了。
要找到一個甲等的男人,而且他還能與你交往,甚至到達談婚論嫁的地步,那可以說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絕對是祖宗顯靈了。
這樣的機率比中彩票還低,就算僥倖中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抱著獎金回家。
一個不小心,在領獎的途中,極有可能遭人打劫。就算是運氣好,領回了獎,不小心看好,也很有可能被親朋好友以各種名義瓜分。
蘇小燕現在就好比是中了彩票,只要她一點頭,獎金就到她家了。
活到二十五歲,她還從沒有這麼好運過。
不過,她不像別人那樣興奮。她此刻的心情是誠惶誠恐,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生活,以及那遙不可知未來的畏懼。
就在一個小時前,韓時向她求婚了。
她就想不明白,他怎麼就向她求婚了?他怎麼會向她求婚?
和韓時認識至今,半年有餘,就算是做了他三個月的女朋友,她也不認為就能嫁給他。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在做夢,她隨時做好了夢醒的準備。
她和他的相識再普通不過了。硬要說有什麼亮點,只有勉為其難地套上灰姑娘和王子的光環。可事實呢,韓時或許可以稱得上是王子,而她並不是灰姑娘,因為她沒有水晶鞋。
那是去年的冬天,蘇小燕駕著車行駛在積雪遍佈的馬路上。路邊有個男人招手,她趕緊停車。
她停車的時候,打量了下男子,身著青色風衣,身形挺拔,看著年輕,可眼神老沉,鋒利,令人望而生退。
“去北區公安分局。”連聲音也沒有溫度。
蘇小燕渾身打了個寒戰,忙發動車子。
這樣的男人,她見過一些。有著良好的工作,家世,說起話來,氣勢迫人。對於這樣的人,她向來敬而遠之。本來愛和顧客聊天的她,立即緊閉雙唇,專心開車。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是熟悉的音樂,蘇小燕掏出手機,低頭看,螢幕黑黑的。難道是她聽覺出問題了?
“我是韓時。”後座傳來低沉的聲音,“什麼?人不見了,我馬上到局裡。”
警察!心裡更沒好感。
她家對門的兒子就是市公安局的一名普通警察。前兩年,他家廁所漏水,樓下提意見,兩家言語不和,打了起來。結果,樓下那家三口全進了派出所。
明顯是她對門仗勢欺人。從此,警察兩字在她心裡和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等等諸多詞畫上了等號。
車子在北區公安局門口停下,韓時遞過一張五十元的紙幣,蘇小燕低頭翻找零錢,抬頭時,人已不見了。
她手裡握著二十元錢,剛想喊他,又止住了。對這種人,何必客氣?她把意外之財塞進自己的口袋。
蘇小燕心情很好,開車時,嘴裡還哼著歌。
汽車剛拐入青雲道,車內的廣播響起,“各位司機請注意,十分鐘前,有位顧客在一名女司機車上,遺留一個黑色的公事包。請司機檢查下自己的後座,發現後,立刻送往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
蘇小燕嘴裡還哼著歌,半晌,才反應過來。女司機,北區公安局,莫非就是剛才她送的那名顧客。
她靠邊停下車,開啟後車門,果然有個黑色的公文包。
真背,她心裡暗罵。看樣子,又得跑一趟了。
無奈地迅速發動車子,往來路折返。
站在大廳,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