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至惠嘆口氣,「沒有胃口。」
「那麼,喝杯啤酒。」
至惠知道正印有話說。
她倆到一間日本館子去坐下。
正印問:「你在什麼地方遇到張文政?」
「一個酒會。」
「談得詳細點。」
「大世界地產創辦三十週年的酒會,我一看,就知道那個人是他,一臉清秀,出色如昔。」
至惠語氣十分懊惱。
「你肯定?」
至惠點點頭,「我問過人,是他,張文政。」
「在大世界任職?」
「已升至總建築師,你應該記得張文政唸的正是建築系。」
「他要比我們大好幾歲,你真肯定那是他?」
「是他就是他啦。」
「有無上前同他說話?」
「只點了點頭。」
正印又好氣又好笑,「沒有敘舊?」
「正如你說,發生了那麼多事,不知從何說起。」
「他也許已經結過好幾次婚了。」
「沒有,未婚。」
正印笑至惠,「你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至惠喝了一小瓶清酒,酒氣上湧,抱怨道:「當年都是你搞局。」
「又賴我了,沒有這事,我一早退出。」
「是呀,他覺得破壞了我倆友誼,不好意思,才索性與我們疏遠。」
正印不語,過一會兒才說:「你把人性想得太好了。」
「你又有什麼見解?」
「我認為他根本喜歡看我倆爭寵,待我退出,他覺乏味,便疏遠我們。」
「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
正印微笑,「彼時我們的眼光同瞎子差不多。」
「那麼年輕不會那麼壞。」
正印攤攤手,「是好是壞都已成過去,我走前面的路還來不及,我很少回頭看。」
至惠仍然喝著悶酒。
正印同她說:「他們說下半年你好進董事局了。」
「是嗎,」至惠苦笑,「那樣,對我尋找真愛有幫助嗎?」
正印安慰她,「至惠,有得吃有得喝又有董事可做也應該放過自己了。」
至惠只得苦笑。
正印感喟,她一天比一天踏實,同少女時期有天淵之別,但是至惠始終有一隻腳踏在浪漫的雲層裡不願出來。
為什麼不呢,正印微笑,又不妨礙她升董事。
第二天,正印請秘書去查訪大世界地產部總建築師的底細。
秘書十分能幹,三十分鐘就有報告。
「他叫張民正。」
「再講一次。」正印揚起一角眼眉。
「張民正。」
正印笑,果然不出所料,至惠看錯了人。
「英國李茲大學建築系畢業,十分能幹,七年間升到總建築師位。」
「未婚?」
「可是已與大世界老闆李某千金訂婚。」
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可是鄒至惠偏偏願意相信他是她十九歲那一年的男朋友張文政。
「有無照片?」
秘書把照片遞過來。
正印詫異,贊道:「神通廣大。」
秘書謙遜,「他們年報上期期刊登。」
正印取過照片一看,聳然動容。
是,是有七分相象。
英俊,書卷氣,瀟灑,依稀是這個人了。
多年來感情生活不愉快,使至惠對他又產生了新的幻想。
想起從前,什麼都是好的,已過去了,苦的不算苦,甜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