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一步。
她迅速地爬到洞口,雙手一起握緊了慕江城的手腕,這個時候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受傷的地方,從後背來看,半個肩膀已經被鮮血染紅。
“怎麼回事?兩隻手都廢了,你很開心?”
雖然他沒有提過,但她從洛風嘴裡瞭解了一些情況,作為一個團隊中的主心骨,他最擅長的是保護自己和保護隊友,對他而言,身體似乎是比完成任務更加重要的東西。
特種兵的選拔制度非常殘忍,有多少人是因為身體受傷遺憾離開。
她不想讓他成為其中一個。
她看著他的傷口,一眼無奈。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寧願一直有人監視自己保護自己。
慕江城能讀懂她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忍自己已經拿到了調令的事實。
他雖然很喜歡那裡,但並不能在那裡過一輩子,離開也是計劃之中的事,她只是讓計劃提前了而已。
他並不想讓她以為調令的事跟她有關。
“先下山吧。”
慕江城聲音落下,幾個男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景暖暖一開始以為是敵人,下意識地站到了慕江城身前,卻聽到那些人喊了一聲。
“團長。”
是自己人。
她的心放了下來,但慕江城的表情卻有幾分疑惑。
“你們怎麼來了?”
“當然聽到了你要調……”
“先下山。”
慕江城即使張嘴堵住了那人的話,周圍的人也覺得目前最要緊的應該是他的傷,趕緊扶住了他的身體,帶著他下山。
下山的時候,慕江城看了一眼走在最後的景暖暖,距離挺遠,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子彈還在身體裡,而且……這子彈有些特殊。”
“子彈有問題?”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山下走去,同時聯絡了醫生和護送車輛。
 ;。。。 ; ; 看著她手上的線,在循著線往上望去,原來樹枝上纏了一個風箏。
他頓時一頭黑線。
“這東西你也感興趣?”
景暖暖沒看他,睜大眼盯著掛在樹梢的風箏,風箏是布制的那一種,看上去折損不大,取下來沒準還能飛。
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充滿歡樂的童年,以前最想要的東西她得不到,如今這些東西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卻再也不能給她帶來歡笑。
她沒有童年,因為她的‘父母’從來不准她叫爸爸媽媽,後來回到景家之後,她卻從來沒有用心地喚過一聲爸爸或者是媽媽。
她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後悔,但是現在她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即使平時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當她看到別人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待在一起的時候,她會下意思的懷念。
所以她覺得血緣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慕江城卻跟她持不同的看法。
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所以只好給自己找些事來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能不能取下來?”
她轉過身來,睜大眼看著他。
看著她眼底的光,慕江城覺得自己徹底輸了。
他點了點頭,脫了外套,整理好衣袖,開始爬樹。
風箏的位置並不是特別高,很好取下來,但是風箏的線卻纏在了樹枝上,他想把線扯斷,但一隻手抓著樹枝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另一隻手使不上力。
他在樹上跟風箏線較勁,一低頭樹下的人沒了。
他覺得不對勁,張嘴用牙咬斷了線,帶著風箏下來了。
下來之後,便看到景暖暖撒丫子朝東邊跑去,一邊跑,嘴也沒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