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了一年而已,黃家已經今非昔比,關鍵是不差錢了而且有太多糧食,行軍鍋支起來,厚實的白麵煳煳煮起來,白白的炊餅蒸起來,只要是來到這裡的縴夫,每人兩個大炊餅,一大海碗麵煳煳,一個大肉丸子。
黃勝給大家定量不是捨不得銀子和糧食,是怕這些人往死裡吃,結果就不是做好事,是害人了,這裡就有可能會有縴夫活活被撐死。
如此給那些縴夫白吃,饞得李國棟千戶手下的衛所兵直流口水,還好豪爽大方的大才子讓他們也去吃個飽肚子。
“白牡丹,你們跟著老爺有一年了吧?老爺有沒有騙你呀?”故地重遊感慨良多,黃勝看著忙前忙後的白牡丹道。
“老爺,您是頂天立地的奇男子,奴婢跟著您三生有幸啊!”
“什麼時候帶刺的牡丹花也盡挑好聽的說啊?拍馬屁!”
“老爺,奴婢哪裡有什麼假話呀,都是肺腑之言!”
“這裡我就不管了,你們給黃家挑四百好苗子,要是被你們選上的人有什麼閃失,老爺可要打你的屁股喲!”
黃勝怕她們這些女人心太軟,把自己選兵當做慈善來做,半開玩笑半當真點撥她們要認真挑選身體強壯的少年,當然還是孤兒優先。
大女人面孔立刻紅了,還悄悄地把她的翹臀收了收。道:“老爺,您放心,奴婢知道選這些少年是為了打建奴呢,一定會挑最好的。”
有黃家少年火器部隊四百多人,加上幾百衛所軍,這裡的秩序無需擔心。
亂哄哄一直到了傍晚才把四百人選齊了,當然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沒辦法也只能如此,黃家畢竟不是救世主,以後或許可以,現在還要量力而行。
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兵分兩路。一路由天津衛聯絡點的負責人錢勐帶著一千出頭縴夫少年的家小回海邊乘船去黃家灣島。
一路跟著家主去京師廣渠門外英國公家的莊園落腳。
京師內城英國公府邸,小公爺張之極又被妹妹張楚兒堵房間裡了。
“哥哥,外面的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啊?他真的又去襲擊建奴了?他怎麼帶著人馬瞎拼命啊?我覺得都不像他打仗的方式呢!”
“真帶勁,聽著都爽!妹妹,你想想,要是真的有幾十個死士推著冒火的炸彈車衝陣,建奴還不嚇得尿褲子啊!”
楚兒打了個激靈,小臉都嚇白了。
“哥哥,你也信這些胡言亂語,他明明是智勇雙全,斷然不會如此用兵。”
“這還真不好說,如果哥哥來帶兵,明明知道必敗,或許也會帶著家丁推著火藥車衝陣呢!”
張之極揹著手遙望北方,一時間豪情萬丈。張楚兒看著心馳神往的哥哥小心臟開始疼了,自己的那個他還真有可能做出如此悍不畏死的壯舉呢。
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是應該替他歡喜,還是應該罵他不珍惜性命。
“哥哥,他有沒有寫信給你啊?妹妹擔心死了,這個沒良心的,也不曉得遞個話來家裡。”
“妹妹,你瞎擔心什麼,他好著呢,如今遼東經略高大人求封賞的第一人就是你的那個他。”
張之極對黃勝立下如此大功羨慕不已,父親對大才子的壯舉更加讚不絕口,連母親的口風都鬆動了,最近都沒有看任何勳貴家的世子。
“哥哥,他真的沒有受傷?而且馬上就會高升了?”
“可不,我這個妹夫太能混了,兩任督師大人對他都愛護有加,都一口咬定除非給他厚加封賞,否則寧可所有立功人員都不要賞賜也罷!”
美女愛英雄,此刻懷春少女芳心竊喜,變得羞答答起來。
內宅深處,英國公張維賢跟夫人談論今日朝堂之事。
“夫人,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