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是半個股東,他們就是這種合夥人的關係。”一直站在旁邊不吭聲的金露忽然憋著氣來了一句。
憾生和顧北同時抬眼向她看過去:“是啊,我是娛樂城的老闆,你是我下面混成二流的小姐。”顧北氣的甩了她一句,金露氣哼哼的瞪一眼,扭身坐進憾生側首的沙發裡。
憾生被他們忽然暴露的關係弄得有點楞,但也沒說什麼,低頭摸著屁股的後背,安靜的坐在那裡。
氣氛沉悶了一下,金露在一邊看著憾生忽然直愣愣的問:“你就是憾生?”
憾生好脾氣的抬起頭朝她微笑道:“是的。”
金露忽然就把頭轉到一邊,望著窗外悠悠的嘆息出聲,年輕的面孔,直白的表情什麼都表現的清清楚楚。
佟夜輝拿著一條毯子從樓上下來,把毛毯蓋子憾生的腿上,抱走屁股對她說:“你先坐會,我先把狗餵了再帶你上去休息。”憾生點頭應他。
屁股的胃口不好,佟夜輝給它熱了點牛奶,弄了一個盤子放在廚房門口蹲在那裡看著它沒精打采的在那一點點的舔。
這時顧北又湊到憾生身邊套近乎:“嫂子你是哪人?”
憾生回望著他:“我就是B城的人啊?”
顧北驚訝:“真的?那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你這些年在國外?還是在外地?”
憾生微微呆愣,片刻的停頓後她還是說:“我前些年一直在監獄裡。”從很久前到現在憾生都沒有學會說謊,她從頭至尾都是一個直白的人。
顧北臉上的笑容僵硬在那裡,佟夜輝的後背也在瞬間僵直,片刻後他站起來走到憾生跟前彎腰對她說:“上去休息一會吧,你睡一會我好做晚飯,行嗎?”
憾生點點頭說:“好。”佟夜輝彎腰抱起她,把嘴唇埋進她的衣領裡無聲的嘆息一聲,憾生伸手整個手臂環繞上他的肩膀似要傳遞給他一些情緒,兩人擁抱著起身往樓上走去,顧北看著他們忽然反應過來朝著憾生說:“嫂子,不,不好意思啊,其實其實,我也蹲過監獄,不信你問我哥,真的沒啥的,啊?”顧北撓著後腦勺說的有點混亂,憾生從佟夜輝的後背探出腦袋朝他溫和的笑。
佟夜輝的臥室簡潔,乾淨,線條簡單的傢俱,寬大的床鋪,淺灰色的床套鋪疊的不見一絲褶皺,憾生被安頓到床上,身下有點硬,沒有她在廈門島上的床舒服,佟夜輝抱歉的跟她說:“你先將就一下,等晚上我在弄的舒服一點。”
“好。”憾生朝他點點頭。
憾生靠著床頭仰頭看著佟夜輝,平和寬容的神色,等著他說話,佟夜輝在床邊蹲下,拉過她的手說:“憾生,你不要介意,金露是我一年前在夜總會認識的,當時我以為你死了,難受的不想活了,但又不能真去死,就是活著,再沒意思也要完成它,那種感覺,你能瞭解嗎?”佟夜輝望著憾生,迫切的目光,憾生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的劃在他的眉宇之間,幫他抹平了中間的那道皺紋。
佟夜輝忽然就覺得輕鬆了很多,他繼續說道:“你沒發現金露說話有些像你原來的樣子嗎?我把她留在身邊就是想留個念想,聽著她大著嗓門的叫我,我有時候會覺得是你在叫我,我當時就只有你的這一點念想了。
佟夜輝拉著憾生的手貼在臉上忽然覺得委屈的要命,憾生輕輕嘆息一聲:“你和她有關係嗎?”
“我沒碰過她,她只是留在這裡做一些家務,憾生我再也沒有騙你的心情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坦白的了,你明白嗎?”
憾生點點頭她相信佟夜輝,他和她走到這一步,他確實是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隱瞞她了,她對佟夜輝說:“把她送走吧,那孩子喜歡你,留著我看著麻煩,她自己也難受。”
“謝謝你,憾生。”佟夜輝把臉埋進憾生的手裡,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