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時,還會與其他人一同玩鬧,開懷大笑,卻遮不住眼角的悲傷。
在昏暗的包廂中,憑著20多年以來的相處,張軒很容易變察覺到了李文軒笑顏下的無奈。
張軒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沒錯的。
一直到了深夜一點多,眾人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ktv的大門。
張軒按了按略有些乏困的眉角,將早已在沙發角落打著呼嚕的李文軒扛在身上。
對著錢包中僅剩的一張棕色鈔票,再看了看將近180斤的李文軒,似乎把他扛回家這個想法有點不太實際。搖了搖頭,還是站在計程車站前,上了一輛計程車。
窗外的景色很美,仍然像是三年前來的時候一樣。鋼筋水泥的叢林中,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這所城市的燈紅酒綠,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卻和張軒好像是沒有什麼關係。
想想三年前自己和李文軒從港口裡走出,連貨幣都不知道怎麼去兌換。還好運氣算是不錯,剛好在網上看到了這家公司的招聘廣告,面試很快便透過了,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也免去了露宿天橋下的尷尬。
想想當時得到這份工作時,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兩個小夥子,興奮的跳了起來,似乎美好的未來已經就在前方唾手可得的地方。可是三年以來的工作似乎已經磨平了當年的雄心壯志。
每天為了省路費,要早起一個小時去搭公交車,組裡工作失誤以後又不能讓女同事們去捱罵,組裡除了組長就只剩下張軒與李文軒兩個男人,張軒每次仍舊是習慣性的替李文軒去找領導“談心。”
“到了。”
計程車停在了張軒租住的小區門口,開啟車門。背上李文軒,張軒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今天的電梯還沒有壞。
半個小時以後,氣喘噓噓的張軒終於扛著睡死過去的李文軒上了13樓。從褲兜中掏出鑰匙的時候,手還在顫抖。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真晦氣。”天不遂人願,那部已經執行了十幾年的電梯不負眾望的壞了。
張軒覺得自己每天坐在辦公室還能保持大學時候的身材,與每天爬十幾層的樓梯有密切的關係。
開啟房門,將李文軒扔在下鋪的床上,隨後將脫掉的衣服扔在上鋪,張軒麻利的爬了上去。
躺在床上,看了房頂上的那個掛鉤掛著的燈泡,漸漸抵不住酒精的麻痺,閉上了眼睛。
5月30日的清晨,張軒和李文軒還在睡夢中。
忽然一陣手機的鬧鈴響起,張軒轉了個身,按下手機上紅色的小按鈕,掛掉了電話。
“嘀鈴鈴”
張軒的諾基亞已經第三次響起了,揉了揉因宿醉而略顯疼痛的頭,接起了電話。
“喂?”
略顯疲憊的聲音很快同意讓對面的人知道張軒還沒有清醒來。
“什麼時候了你還給我睡覺,你也不用過來了。”組長怒氣衝衝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9點30分,就是因為遲到了一會兒就要開除自己?張軒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你趕緊給我開啟電腦,和李文軒一起,看盤,把msn開啟。”
原來是這樣啊,一定是股市大漲了。按照小組內成員的分析以及張軒的判斷,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可是當張軒懶懶散散的叫醒還在睡著的李文軒,兩人開啟電腦,點開股市行情軟體後,滿目的綠色讓兩人一瞬間臉色鐵青。
開啟入口網站,醒目位置的一則新聞,讓多少人嚇破了膽。
證券易印花稅稅率由現行1‰調整為3‰msn的聊天室裡開始討論了起來。
賣不賣。
如果此時賣出的話其實還是有盈利的,因為從去年開始的漲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