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漠野橋也知道剛才之事了,一如既往,他沒有出手,上次是不幫,這次是不攔。漠飛揚一日之內得罪光了長房、二房的人,這對他來說,喜聞樂見!
二人順著一路的屍體到了野狗寨大殿前,這裡堆屍如山,戰鬥也已結束。大殿大門緊密,數十個漠家子弟扛著一根臨時砍斷的粗樹幹,正在撞門。漠時英、漠成修、漠成遠等人都站在邊上。
漠飛揚看見漠成廣一路的人也已來到。漠野橋走到漠成廣身邊,低頭對他說了什麼,漠成廣微微頷首,向漠飛揚看了幾眼。
漠雙雙見到漠飛揚,衝他微微一笑。
“爹,快抓住漠飛揚!”這時,漠顯名也趕來了,他一來就大叫!
漠成深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漠顯名將園中的事情簡略敘述一遍,“二叔公,大伯,爹,這漠飛揚漠視家法,欺人太甚!”
漠成深聽完,怒道:“區區一個下漠小子,竟敢如此猖獗!”
漠顯名又道:“成遠伯父,他偷偷溜到西麓,是不將你的指示當回事,真是太放肆了!”
漠顯名雖然實力不行,但心機頗深。他這番話,故意觸怒漠成遠,也是為了徹底孤立漠飛揚。
對漠成遠來說,漠顯名被一個下等人教訓,是他長房的事,跟自己無關,反而可以當作熱鬧看。但漠顯名這麼一說,自己的面子也掛不住了。
“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漠成遠喝道。
“等等!”漠成廣忙站出來,“漠飛揚去西麓,是我指使的!”
眾人都有些吃驚地看著漠成廣,不明白他為何維護這個下漠小子。
但漠成廣自己心裡很清楚!他認定了漠飛揚的潛力,一定要將他爭取過來!這是絕佳的一個施恩的機會!
“這是為什麼?”漠成遠問道。
“你們一個個地都爭著要走西麓,原因不說大家都知道!我們三房也不能太落後,是吧?”漠成廣乾脆挑明瞭說。
“就算這沒事,那他打傷我兒子,又怎麼說?”漠成深當時將自己調到西麓,又和漠成遠達成妥協,一方面是要監督二房,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如果這個問題再說下去,自己恐怕很難交代,所以趕緊轉換了話題。
漠成廣道:“是你兒子挑釁在先,怪不得漠飛揚!”
漠成深怒道:“顯名只是要他交出東西,他就敢動手!像他這種生性兇暴的狂徒,留在族裡絕對是個禍害!”
漠飛揚站在邊上,一直沒有發話。這時,聽漠成深說他是“狂徒”,是“禍害”,便冷冷地“哼”了一聲!
漠成深道:“大哥,你怎麼看?”
如今為了漠飛揚,場上形成了三股勢力。漠成深是定要治他的罪,漠成廣是有心維護,漠成遠則無可無不可。
漠成修當然是聽弟弟的。他琢磨著,漠飛揚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不值得為他大動干戈;漠成廣雖然有心護庇,但諒他也不敢太出格。
“一個下漠小子,值得什麼?把他綁起來,帶回族裡再處置。”漠成修道。
“爹爹不可以!”漠雙雙突然說道。
幾個漠家子弟已經圍住漠飛揚,就要將他捆綁住。漠雙雙跑過去,將他們趕走,把漠飛揚拉到自己身邊。
“雙雙,你這是幹什麼?”漠成修吃了一驚。
“爹爹,漠飛揚剛才救了我一命!我不許你處罰他!”漠雙雙道。
“這……”
“不僅如此,七年前,小西就是他救的!”漠雙雙又拉出平寧西,平寧西跟漠飛揚鬧了彆扭,才不想替他說話,但漠雙雙死死攥著她的手,示意她幫自己,她也只好預設。
“不管怎麼樣,你要罰他,就先罰我!”漠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