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殷平靜道:“東北有後黨的大批莊園,有北蠻後裔,而且近些年,漠北那邊據說又出現了當初遠遁的北蠻人蹤跡……凡此種種,慶國在東北的五萬軍隊,一旦發生事端,恐怕都有些捉襟見肘,哪裡還敢往南陽郡調。東北軍團,西北軍團皆不可調,而慶國雖然尚有十幾萬邊軍,可是總要留下大部分防備我大燕……如此一來,你們想想看,商鍾離又能有多少正規軍可用?就算臨時湊齊一些民軍,沒有經過訓練,更沒有沙場經驗,面對魏軍如狼鐵騎,又能有多大作用?所以本侯才說,商鍾離真能用來應對魏國的兵力,並不是很闊綽……!”頓了頓,繼續笑道:“所以慶國此番,以防為主……只不過商鍾離恰恰是打防守戰的高手,在防守之中,抓住戰機,再反咬對手一口,所以拋開其他的事情,單論這一場大戰,商鍾離與司馬擎天的對決,想必是一場很精彩的大戰了!”
第六七七章 老者留下的謎團
昌德候曹殷定下了返程的路線,韓漠和宋世清自然也不好再多言,當下便由宋世清前往慶國鴻臚寺,將返程的路線知會慶國方面,慶國則是要在沿途做好接待和保衛事務。
當一切就緒,臨行前一日,雲滄瀾卻是來到了皇家別院,請韓漠一同出去喝杯茶。
韓漠自然知道事情不是喝茶那麼簡單,燕國使團即將離開,雲滄瀾想必是有些話要對自己說吧。
二人就在警戒區之內的一家普通酒館駐步,店裡的掌櫃倒是認識雲滄瀾,堂堂上京警備營總制使光臨小酒館,掌櫃自然是激動無比,悉心將二人安頓好,酒菜上全,這才退下去,順手將門帶上。
雲滄瀾的眉梢間,看起來略有幾分疲倦之色。
韓漠卻也能理解,自打雲滄瀾出使燕國開始,一直到今日,精神始終緊繃著,也應該沒有休息好,略有疲態,實屬正常。
雲滄瀾親自為韓漠斟上酒,一言不發,端杯相敬,韓漠亦是端起杯子來,二人都是一飲而盡。
“在燕國,滄瀾與韓兄品過茶飲過酒,來到慶國,滄瀾也不能怠慢。”雲滄瀾看著韓漠,平靜道:“不過讓韓兄在慶國受驚,滄瀾在這裡且以水酒賠罪!”
說完,雲滄瀾又將杯子斟滿酒,自己端杯而盡。
韓漠看出雲滄瀾似乎有滿腹心事,但始終不好動問,含笑道:“雲兄客氣了。”
雲滄瀾凝視著韓漠,輕聲道:“好在……韓兄已經誅除了兇手,倒也沒有帶著遺憾離開!”
韓漠不動聲色,笑道:“雲兄此言,韓漠有些聽不明白!”
“韓兄不必多心。”雲滄瀾平靜道:“今日在這裡飲酒,只是以私人身份相請,所言所行,與其他一切無關,只是滄瀾為人有些好勝心,所以點明一二,無非是不想讓韓兄將滄瀾看成一個無能之輩而已。”
韓漠呵呵笑道:“雲兄此言差矣。在韓漠看來,雲兄乃是如今慶國數一數二的年輕才俊,日後也定是慶國的棟樑之才!”
雲滄瀾微微一笑,道:“其實在滄瀾看來,韓兄亦是燕國日後的棟樑之才!”
“過獎過獎!”
“謙虛謙虛!”
二人相視一笑,雲滄瀾才輕聲道:“韓兄做事幹淨利落,神不知鬼不覺,滄瀾自問也不笨,但是卻偏偏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人說燕國花廳暗黑之術強過我慶國紫衣衛,滄瀾一直都是不服,但是現在卻是有些相信了。”
韓漠含笑不語,只是拿起酒壺,為自己和雲滄瀾斟上酒。
“只不過……!”雲滄瀾凝視韓漠雙眼,平靜問道:“那位天師消失過後,齊天觀卻沒有半點動靜,宮裡也是一句話也沒有,這倒讓滄瀾心存疑惑許久……!”
韓漠呵呵笑道:“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天師卻是很容易找到……宮裡或許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