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心退下。
“大王,我怎麼了,嚇著了您嗎?”瞧見他滿臉汗的摟緊她,才甦醒的曲奴兒惑然問。
“你是嚇壞寡人了。”待她真正清醒開口說話後,他才真正放鬆的撥出氣來。
“刺客讓我受傷了嗎?”她不解,感覺自己只是全身乏力,身上並沒有其它的疼痛感。
“你頭部受到劇晃,昏迷了一陣子。”他簡言告知。
“原來那陣驚天動地的劇晃後,我昏厥過去了?不過,我現在沒事了,您也別慌。”見他臉色依然鐵青,她忍不住輕撫上他僵硬的臉頰,發現他竟全身冰涼,人也顯得怔怔然地。“大王?”他怎麼了,真的驚嚇過度了嗎?
“曲奴兒……你說寡人這日子快活嗎?”
贏政突然渾噩的問。她一愣。“大王,您……”
他炯犀的雙眸有些失神。“寡人……太愛你了,過度愛你了……”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低喃著。
曲奴兒更心驚了。他為何會突然有這悵然失神的模樣?
“寡人從前怕死,絕不說死,如今不怕死了,卻怕極了你死……然而天下不斷有人想要寡人的命,想要將寡人千刀萬剛,你跟著寡人,夜不能安枕,日不能暢食……寡人就算有了天下,也會被這天下困住,還連累你也不自由,得時時刻刻擔憂著性命不保……”
見他像還沒回神,她著急的捧著他的臉,許下保證,“我不在乎的,只要能與大王在一起,未來命運如何,曲奴兒都心甘情願!”
“但寡人卻越來越不能忍受了……”他苦笑。
“大王,您若真不能忍受,當可以捨去暴政,重拾仁政,天下人必會對您改觀……”
他搖了首。“寡人以武力待人,殺虐無數,橫徵暴斂、生活奢侈,讓赭衣滿道,黑獄叢冤,自知禍害深廣,就算再做些什麼,也不足以撫平黎民百姓對寡人的恨意,而寡人確實也性格殘暴,做不來仁德之舉…… 仁政,在秦國,難矣!”
“大王……”他終於有所悔悟於自己的暴行,但已遲了,來不及回頭了嗎?倏地,一贏政狠抱住她,黑瞳赫然綻出厲光。“天下與你,若只能擇一,寡人選……”
陰溼黑牢,淒厲恐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不放我出去,有朝一日我定要血洗人問,教所有人都不得好死……”牢裡的人面目猙獰,狂嘶吶喊。
“寡人願意放你出去。”在微弱的燈籠下,清楚照耀出贏政的臉龐來。“你真願意放我出去?”牢裡的人大喜。
贏政滿臉陰沉的注視眼前髒汙的人。
這人一出生就被送進暗無天日的監獄裡,連名字都沒有,是個影子,一個他最陰晦的影子,正是他的孿生兄弟!
當年趙姬生下孿生子後,因兩張一樣的面孔在秦宮裡象徵不吉,為避免引起宮中紛爭,她私自將其中一人藏起,終身監禁在牢裡,並且派人日夜看守。
這件事無意間讓他得知,他原本是要殺了這跟他有著一模一樣臉孔的人,但也許是趙姬良心上覺得愧對這個兒子,死前不斷苦苦哀求他饒這人不死,他一時心軟也就答應了,如今,不禁慶幸這決定是對的。
“嗯,不過我有幾個要求,希望你能做到!”
尾聲
半年後
豔陽高掛,泉水鄰光點點,水裡魚兒遊動,岸上小花爭奇鬥豔。
一抹身影纖細飄逸,正朗朗燦笑的對著坐在不遠處欣賞她燦爛嬌顏的男人。
男人臉色祥和,迎著她笑意綿綿。
女人風華絕代,正千嬌百媚、玉步輕移地旋身,就在他面前,水畔雅花問,翩翩起舞,舞步輕盈,姿態優雅,婀娜的魅惑著男人。
嫵媚動人的女人讓安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