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昨天晚上在場的人說,那高陽極其厭惡投降派。耿南仲被殺,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主張投降!
李邦彥害怕了,他可是和耿南仲一樣主張投降的啊!那高陽既然能夠如此隨意的殺了耿南仲,那他李邦彥該怎麼辦?倆位皇帝不為耿南仲討個說法,一旦那高陽對他下手,又有誰能夠救他?
沒錯,現在外面金賊圍城,大宋江山社稷岌岌可危。想要延續國柞就必須依靠能夠打敗金賊的高陽和常勝軍。暫時的容忍囂張跋扈的高陽,等到日後再來算總賬。
但是,這一切和他李邦彥有什麼關係?難道高陽真的要殺他,他還能期待著日後皇帝給他報仇不成?他又看不見!
他這次藉著常勝軍縱兵在汴梁城內橫行霸道的機會來試探高陽是否有對付自己的想法。要是真的有,那就要拼盡全力去對抗!哪怕是去聯絡金人也無所謂,只要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高陽殺耿南仲是藉著他阻止常勝軍入城的名義。他李邦彥這次來可是佔著理的!你高陽敢在這個時候對我李邦彥下手。難道就不害怕天下百姓們的悠悠之口嗎?!
李邦彥微微垂著頭,眯起眼睛思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陣沉悶的馬蹄敲擊青石板的聲音傳來。
常勝軍軍營大門被轟然開啟。一隊鮮衣怒馬,神色冷漠的騎士們簇擁著無論在哪裡都是中心矚目焦點的高陽走了出來!
高陽縱馬來到聶山和李邦彥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圍住軍營想要做什麼?”聲音冰冷,帶著絲絲寒意。
“高將主。”聶山還算是有些擔當,當即拱手行禮,沉聲說道“常勝軍軍士無故縱兵衝入開封府衙劫走犯人,還傷了多名衙役的性命。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可還有王法了嗎?”
“呵。”高陽微微揚起有,挑了挑眉梢,伸出手指著聶山說道“你說話之前經過腦袋不?犯人?什麼犯人?那是我常勝軍的軍士!我還沒找你去問問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抓我的兵,你倒是先打上門來了。開封府?好大的威風啊。”
“高將主!”一旁的李邦彥伸手止住一旁面色漲紅的聶山,冷聲說道“這裡可是汴梁城,這裡可是皇宋的土地!你的常勝軍如此跋扈,和那些金賊又有何區別!”
“具體是怎麼個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別來和我說這些官樣文章。我的人沒事,對你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因為現在大敵當前。我不想再追究。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高陽聲音一頓,目光猛然間變的凌厲起來,沉聲說道“別再給我找麻煩!我沒時間和心情陪你們玩這些遊戲。再敢動我的人,直接滅了你們!”
“你!!!”李邦彥面色極其難看的對著高陽吼道“這裡可是大宋的地方!豈能容你如此張狂!本官即刻入宮去稟明聖人。定要將你治罪!”
“哼。”高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些什麼,調轉馬頭返回軍營。
“呼~~~”李邦彥臉上一副憤怒之色。內心之中卻悄然鬆了口氣。這次的試探還不錯,不過還是要去禁中向倆位聖人稟報這件事情
“剛剛那個人在演戲。”高陽策馬返回軍營,原點就出聲說道。
“哦?”高陽眉梢輕挑。有些驚訝的說道“你看出來了?”
“他的演技那麼差,誰看不出來?”原點沒好氣的說道“心跳加速,鬢角出汗,手指都在發抖。眼神飄忽不定,明明是在指責你,卻連和你對視都不敢。聲音也在發虛,中氣不足。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好奇怪。”
“呵呵。”高陽輕笑出聲,說道“還能是為什麼?試探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對他下手罷了。”
“哦?”原點疑惑的問道“他怕你殺他?”
“嗯。”高陽應了一聲,說道“就是一個膽小鬼罷了,沒有必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