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了。
“可是……”上官文華張了張嘴,臉莫名其妙地紅了,她是警官學院的高材生,在基層派出所工作了一年,剛調上來。她長得秀麗挺拔,濃眉大眼,看上去英姿颯爽。
“說!”小方不耐煩地命令。他最討厭手下的人吞吞吐吐。
上官文華的臉不紅了,而且話語果斷,她應該算是個有兩年警齡的警察了。她說:“我認為有疑點,第一,這個人很窮;第二,他沒有穿內褲。”
噢!原來她在為這個臉紅,雖然她是警察,卻也是個很年輕的姑娘。
“這是什麼意思?”小方其實已經聽出點意思了。
上官文華開始侃侃而談,“龍琪大酒店是個高消費的場所,而這個人衣著普通,所以他在這裡出現本身就是個疑問。再則,他沒有穿內褲,釦子也扣錯了眼兒,這說明他走得很急,急急忙忙來這裡應該是想見某一個人。他來見這個人,他卻死在這裡……”
上官文華的話,像黑屋子裡滲進了一縷光線,小方腦子裡突然靈光乍現,對呀!
“還有,”上官文華得到鼓勵,把手中的一個工作證遞給小方,“這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
小方開啟工作證,上有:“文室,男,40歲,漢族,戶籍警……
他也是警察?小方心裡大動,他來酒店做什麼?他要見的人是誰?
小方俯身看著死者,發覺這人的五官並不難看,不過湊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瑣碎小氣。他深深皺著眉頭像打著一個死結,訴說著再也說不出來的什麼隱秘心事……
小方心中的疑雲在漸漸擴大,他覺得事情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他又下意識地將鼻子抽了抽,一股淡淡的奇特的香味若有若無地被瞬間捕捉到又倏忽飄遠了……
“你見過他嗎?”小方本來只是隨意地問一問旁邊的楊小玉。
楊小玉說:“他是我們總裁的丈夫。”
什麼?小方差點兒跳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你沒有問。”楊小玉口氣淡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視。她的面孔又換了一副。
“那現在你怎麼又肯說了。”小方加重語氣。
“因為你問了。”楊小玉揚了揚眉,順便將那份隱藏的傲慢也帶了出來。
小方氣結,誰敢跟他用這種口氣說話,他怒道:“你們總裁呢?她人在哪裡?現在最應該在這裡的是她!”
“她有事,她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楊小玉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丈夫死了,她還有心去赴宴,真是活見鬼了。”小方憤憤地喊。
“丈夫死了是私事,出席宴會是公事,我們不可以因私而忘公。文革時期不是有句著名的話叫──狠鬥私字一閃念嗎?”楊小玉笑了笑,死一個人好像對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少來這一套,”小方十分痛恨對方的態度,就算一個不相干的人死了,也不應該笑容滿面,何況還是她老闆的丈夫。他頓起雷霆之怒,平常他則很溫和。
他瞪著楊小玉,嚴厲地命令,“帶我去見你們那位龍總裁。”
“不行,她忙著呢!”楊小玉斷然拒絕,“有事跟我說,我可以全權代理。”
小方不理她,直往12樓去。楊小玉一閃身擋住他,小方伸手一撥,楊小玉紋絲不動,小方吃了一驚,要知道,他這一撥至少有幾百斤,不要說女人,就算是一般的男人也受不得。他手下不由又加了幾成力,楊小玉依然穩如泰山,小方突然警覺,這個龍琪大酒店,不簡單。
“楊小姐,請你不要妨礙公務。”小方的話中帶著嚴厲警告。
“方隊長,你也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楊小玉的話中則充滿了威脅。
“我是警察!”小方點明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