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琪笑一笑,“你是警察,就算是商業機密,你也不會洩露,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方嚴肅地說,“你讓對方過半個小時打過來。”
“為什麼?”龍琪不解,“也許他有重要的事。”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得結束通話電話。”小方拿過她手中的話筒,放下,把電話整個翻過來,拈出一個黃豆大小的黑東西,他仔細地看了看後說,“你的電話被人竅聽了,這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竊聽器。國內好像還沒有。”
龍琪的臉色變了變,小方說,“回頭我為你查一下其他的話機。”
“你怎麼看出來的?”龍琪吃驚不已,她的眼底深處則另有一份隱憂。
“我是警察。”小方的解釋只有這一句。
龍琪看著他,他英俊的臉上有一種非常認真的表情,有人說,認真的人是可愛的。她說:“謝謝你。”
他也看著她,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不用謝我,你還是好想想這是誰做的。”
龍琪笑了笑,叫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這個時候你還有秘書跟著?她們不用休息?”小方問。
“我的錢到,她的人到。我發了薪水,她就得上班。”龍琪十分倨傲。
萬惡的資本家!小方笑了笑不置可否。秘書將咖啡送進來,卻不是楊小玉,是個陌生的很秀氣的女孩子,她將兩杯咖啡輕輕放在小方和龍琪手邊,杯子的把兒正對著手。看來是經過特別訓練的。
“這也是你秘書?”小方問。
“我的行政秘書。”龍琪說。
行政秘書?她到底有幾個秘書?她們又是怎麼分工的?他想。
“來,你也一夜沒睡吧,犒勞犒勞你,嚐嚐我們店的特色黑咖啡。”龍琪作了個請的手勢,並看著小方喝光,“怎麼樣?”她的表情像是急等誇讚的小孩子,看上去有點親切。
小方竟然被她這個表情弄得有點感動,不便辜負,大讚,“挺好,挺好,挺好。”
龍琪聽得志得意滿,“既然覺得好,回去時給你們隊提兩箱,價錢方面好商量,我作主,打9。9折。”
9。9折,還不如不打呢。小方笑,“我還以為你給贊助了呢。”
“哪敢,那不是公開賄賂國家公務員嗎?”龍琪也笑,“再說,這批黑咖啡是從巴西直接進口的,成本太貴。”
小方笑著搖頭,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相框,裡邊有一個漂亮的小男孩笑得陽光燦爛。
“你兒子?挺可愛的。”
“對,我兒子龍歡,10歲了,在唸小學。”提到兒子,龍琪臉上盪漾出一種動人的光輝。
龍歡!難道不應該叫文歡嗎?小方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怎麼,兒子跟你姓龍啊?”他彷彿不經意地。
“是啊,有問題嗎?”龍琪有點敏感。
“小孩一般都是跟父親姓的。”小方盯著龍琪。
“這只是一個習慣,一個並不怎麼好的習慣,我要從我這裡把這個習慣改過來。”龍琪口氣淡淡的,神情淡淡的,但在這淡淡的味道中卻堅立著一種難以摧毀的硬度。
“可是維持了幾千年的規矩,總有它的合理性,所謂存在即合理。”
“是嗎?女人裹腳好像也裹了上千年,合理嗎?規矩就是給人破的,所謂不破不立。”龍琪盯著小方,她的眼神中有一種特別的東西水一樣滲開,“十月懷胎的是我們女人,我們因此被稱為偉大的母親,讓孩子跟著偉大的母親姓上一回,你認為不合理嗎?”
道理是對的,小方微微一笑,就這麼微笑著,他突然發問:“你丈夫文室來酒店找你做什麼?”
──這是方隊長的必殺技,叫方氏快速切入法,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