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實力,還有誰更愛誰多一點。誰愛多了,誰就輸了。
可是,有時真的是命運逼人,你還就得進那個廟門,你還就得迎那尊佛,誰個能得償所願?明明知道錯了,也得錯下去。造化弄人,後果,卻得由人承擔。
文室,不該愛的,他愛了,愛了,又收不回來,想殺人,卻詿誤在自己手裡。
讓人嘆,讓人悲,讓人憐,卻難以讓人愛。所以龍琪給他的,始終只是一個──歉疚。別無其他。
現在,他去了,就請安息吧。來生走好。
上官文華嘆了口氣,把文室的日記遞給龍琪,日記共兩本,一本就是被上官找到的那本流水賬,一本是昨晚被方曉飛找到的文室用來記錄情感歷程的。“他的,給你吧。”
龍琪不接。
“應該是由你儲存的。”上官說。
龍琪還是不接。大家都盯著地面,不知該怎麼了局。汪寒洋覺得僵著不好,自己伸手接了過來。上官舒了口氣,總算……打發掉了。這時,龍琪說:“汪寒,燒了它。”
“啊?”汪寒洋一愣。
“燒了它。”龍琪以命令的口氣說。
每個人都看著龍琪,眼光復雜。劉正雄再也捺不住性子,“龍老闆,你太絕情了吧?不管怎麼說,就算文室再不好,他人已經死了,你就留著他一點東西,也沒什麼吧?”
“既然不燒沒什麼,那燒了,也沒什麼。”扈平開口了。
劉正雄憤怒的炮火又對準了扈平,“他只是寫了他的心事而已,難不成人懦弱了,感情也就微賤嗎?非要把它給燒了!”
“感情是高貴的。”扈平反唇相譏,“但如果這份高貴的感情只是為了叫活著的人內疚難堪的話,它就貶值了。”
說得如此之絕,劉正雄不願再費口舌了,對龍琪的為人,也更反感了。
文室的兩本日記,給一頁頁撕開,燒成了灰……
劉正雄搖了搖頭,除過自己的隊友,眼前這幾個人,他沒一個喜歡的。他看方曉飛,方曉飛正凝視著龍琪,那眼神,能掐出水來。要壞事兒!這傢伙把持不住了。不過也是,陸薇已經夠漂亮,那龍琪比陸薇還強那麼一點兒,就那麼一點兒。也說不出強哪兒,反正她眼睛裡像長著兩顆珍珠,整個臉上都有一種淡淡的輝光在隱隱流動。年輕人就怕走錯那關鍵的幾步。他想了想後,揪了揪方曉飛的衣襟,把他拉到一邊。
“你跟那個龍琪到底……有沒有一手?”
問得也太過直接,方曉飛臉紅了一下後,覺得這事還是攤開了說明了好。
“不是一手,是一輩子。”
這話讓劉正雄頗為意外,想不到,方隊長在聽了龍琪的那一堆糟心事後,還對她心心念念放不下,而且聽這口氣,像是打算要結婚似地。嗯,也算個有擔待的人。
“方隊,不要怪我說話直,”劉隊副拿出了老大哥的款兒,“龍琪,這個……她,”話到嘴邊,才覺不好往出吐,掂量了一番深淺後,“別的不提吧,你不覺得她有點兒窮兇極惡?”
不是朋友就不說這嗆耳朵的的話,他只管在背後給你傳流言蜚語就成了。劉隊副是一片好心。方曉飛先確定了這個前提後,再想該怎麼回答。對方是同事,不是家人,所以有些話不能直說,卻不又不能不說。笑了笑,“人家龍老闆窮嗎?無非也就是惡了點兒。”
劉正雄聽方曉飛口氣頗為輕鬆,心裡也跟著放鬆了,“一個女人,佔了個‘惡’字就夠了。”
方曉飛微笑,“你肯承認她是女人就行了。男人就是找女人,不是找聖人。”
“抬槓,你這是抬槓。”
“不,我就喜歡她惡。”
“方隊長,你是警察!”劉正雄提醒。
方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