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水從黑衣大漢手中接過手提包,就先上了車去。
寧素素猶豫了下,也跟著上了車子,但車子沒有馬上開,她側臉望向他:“辦法了?”
“我有一個要求?”張漢水審視著她。
寧素素想了想:“你說?”
“告訴我?你的老闆是誰?”
她猶豫起來:“你還沒給我治好病,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詐我,我告訴你了,你卻治不好我,我找誰去?”
“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問你,反正到了地方答案就會揭曉,到那時你就沒有籌碼了,再後悔想讓我幫你治療都是不可能的。”張漢水笑看著她。
說不說,隨便你。
寧素素馬上陷入沉思,他是對的,到了地方答案知曉,問不問自己都無所謂。
但現在就告訴他的話,有些對不住自己的老闆,雖然答案到了目的地就會讓他知道,但到了和半路就告訴他,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萬一呢?萬一告訴他,他拒絕去,跑了,出了啥突發事件,自己咋和老闆交差?
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跑的了,他家裡人也跑不了,告訴他也沒什麼!
寧素素終於說服了自己,轉向他道:“趙公子,你應該不陌生吧?”
睋!原來真是他。
張漢水恍然大悟,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又要找茬了。
“他廢了!”
“什麼?”
張漢水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咋就廢了?
記得那天,他只掉了兩顆門牙吧?
咋就廢了?
“車禍,你應該還不知道,他那天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見他不解,寧素素補充道。
原來如此啊。
出車禍廢了,也是正常之事。
在他看來,車禍有大有小,嚴重的小命丟了都有可能。
運氣好的,只是個跌打損傷,一些輕微的擦傷,那是不幸中的萬幸。
運氣不好的,就算小命保住了,也有可能落下殘疾、內傷或變成植物人。
“雖然趙公子的命保住了,但雙腿與外部生殖器重傷無法保留,而做了切除手術。”
張漢水沒有說話,對於趙立天的遭遇,一點都不值得同情,還想拍手叫好,罪有應得。
有句話說得好“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他不可能去同情一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更何況,還與他有仇。
張漢水尋思了一下,不太明白,對方出了車禍,找自己幹什麼?
難不成要把他出車禍的事情,責怪到自己身上?
這就是一個笑話吧?
張漢水看著身邊的女子:“他出車禍,找我幹嘛?”
寧素素搖搖頭:“不是他找你,而是我姥爺的老闆找你。”
她姥爺的老闆?
張漢水若有所思,馬上猜測到了那個人是誰了:“趙天鶴?”
“……”寧素素沒有回答。
沉默,沉默等於預設,不用懷疑,就是趙天鶴無疑。
不是他,就是吳麗。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該為我治病了吧?”寧素素望著他道。
就怕他突然反悔。
同時還擔心他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但是,張漢水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不配合,發作的表現。
“暴風雨來時的平靜”,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其實平靜的背後,正在孕育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寧素素怕他平靜的背後,正在醞釀著什麼,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有一句話叫“藝高人膽大”,別看她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