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總是先拿走困難的工作，他天生自信，沉著冷靜。麥克記住了他所有的優點，也從他那裡學到了如何在夜晚繼續生活的能力。
&ldo;摩根……&rdo;距離足夠近，他叫了對方的名字。
槍響時，麥克感到一陣詫異，他的手指還在扳機上沒來得及扣下，子彈卻已經穿過摩根&iddot;尤金的腦袋。他驚詫地回過頭去，看到不遠處一個握著槍的人影。
麥克和他的四目相對，對方的目光也有些意外。摩根&iddot;尤金的屍體倒在巷子裡，路面有一道斜坡，血正順著縫隙往外直流。這氣氛真有些詭異古怪，接著那個人問：&ldo;不走嗎?&rdo;
麥克離開了小巷，跟隨這個搶了他工作的傢伙。
穿越街區時，一輛車安靜地駛過，麥克及時抓住走在前方的人，一起躲進街角的陰影裡。
是一輛巡邏警車。
等它消失在盡頭，麥克的目光又重新轉回到被他按在牆邊的那人臉上。
里昂&iddot;加爾斯睜著一雙不解的眼睛和他對視。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麥克問。
&ldo;這也是我想問的。&rdo;里昂說，&ldo;我在工作。&rdo;
&ldo;工作?&rdo;
&ldo;是的。&rdo;
&ldo;你剛殺了一個人。&rdo;
&ldo;對，那就是我的工作，我是職業殺手，殺一個人很正常。&rdo;他給麥克看自己手裡的槍。
&ldo;他是你的委託目標?&rdo;
&ldo;是的。&rdo;
&ldo;你知道他是誰?&rdo;
&ldo;當然知道，摩根&iddot;尤金，一個毒品製造商，我調查了他很久，一直在跟蹤他。等一下。&rdo;里昂忽然間恍然大悟，&ldo;你也在跟蹤他，你也想殺他?&rdo;
麥克說：&ldo;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已經死了。&rdo;
&ldo;不，事情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們也接了這個委託。&rdo;
&ldo;沒有人知道，這是個巧合。&rdo;
&ldo;我不能搶白獵鷹的活，斯科特先生在哪?我要和他解釋一下，如果他願意收下我的報酬……&rdo;
&ldo;這和艾倫沒關係，是我的工作，你一點也不用內疚。&rdo;
&ldo;是嗎?&rdo;里昂望著他，看起來平靜多了，&ldo;那麼你能不把這件事告訴他嗎?&rdo;
&ldo;抱歉，我沒有辦法，因為我得讓中介人知道，這關乎信譽問題。&rdo;
&ldo;或者我放棄，就當做人是你殺的。&rdo;
幾年前，麥克還是一名警察的時候，無論如何想不到有一天會有人以這樣謙讓懇請的態度對他說&ldo;就當人是你殺的&rdo;。
人生真是變幻莫測，難以預料。
警車又來了，這次拉響了警笛，在陰暗潮濕又狹窄的街上呼嘯而過。
&ldo;我們先離開這裡。&rdo;麥克說。
&ldo;好吧。&rdo;里昂回答。
第14章 深淵
艾倫擦掉臉上的血跡，在隱藏於城市角落的&ldo;那個地方&rdo;洗了熱水澡，洗去一身血腥、酒氣和煙味，換上乾淨衣服。
此刻即使他再次走出去，走進那個出事的酒吧，也絕不會有人認出他是兇手。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