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
張繡山看著鄭介銘,沒有說出話。
李煜也從眾人身後擠到鄭介銘面前,只是怔怔的微張著嘴。
所有人一時間都莫名的沉默了。
鄭介銘看了看李煜和金玥,找到了人群中的錢牧、葉然、董原,最後把視線停留在張繡山臉上,嘿嘿乾笑了兩聲。
張繡山也發出一聲乾笑。
兩個人突然開始放聲乾笑起來。
隨後李煜也加入到這無盡淒涼的乾笑中。
金玥一邊微笑著,一邊遏制不住情緒,湧出了眼淚。她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流眼淚,把頭扭開。
“原來都他媽還活著哈?”鄭介銘用手背揉了揉鼻子,一邊放肆的笑,一邊也流出了眼淚。
“你他媽怎麼活下來的!?”張繡山一拳打在鄭介銘胸口上。
“我他媽也不知道我怎麼活下來的!我他媽不是應該死了麼!”鄭介銘被打的後撤了一步,站穩了腳跟,此時顧不上笑了,只剩下兩行淚。
李煜走向前,拍了拍鄭介銘的肩膀。
同樣是與眾人匯合,這次的鄭介銘感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情緒。
齊先似乎理解不了這場面,看了看周圍,覺得差不多也安全了,轉身回頭進屋。
“週記堂他們怎麼樣?”鄭介銘緩和了情緒,向李煜發問。
“週記堂,狀態不是特別好。”李煜皺著眉頭,“他現在傷沒好,情緒似乎也很奇怪。”
李煜見鄭介銘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頓了頓,繼續說了說常冰的情況。
這時候李煜才把注意力放在鄭介銘旁邊拿漢劍的人身上。
“這哥們是?”李煜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鄭介銘。
“花奉。花返的哥哥。”鄭介銘脫口而出。
“誰…的哥哥?”李煜沒搞清楚狀況。
“我叫花奉。”花奉把劍換到左手,右手揚了揚,算是打招呼。他本來是打算握個手,但突然想到自己滿手是血,握手不是特別妥當。李煜也簡單自我介紹。
“厲害啊,練過功夫啊?”李煜看見花奉手上提著劍,背後揹著長棍,不禁感嘆了一句。葉然和錢牧看著這把霸氣的劍,眼睛就沒挪開過。
“被喪屍圍著一樣死。”花奉撓了撓頭。
花奉真正的身份是拳擊教練,但這傢伙對很多武術都極其感興趣,練過劍術、散打、劍道、合氣道、巴西柔術。算不上樣樣精通,但至少各類招式都比較熟悉,這就算是很厲害的了。
眾人進屋,齊先看著花奉一瘸一拐的進來,心裡老大個不滿。
媽的,又撈回來一個臭瘸子。
然後他又注意到花奉手中的漢劍。
還拿著一把劍裝逼,你以為你是武俠啊?
花奉將揹包放在地上,將劍鞘取出,擦乾淨劍身後,將劍收好。
葉然和錢牧湊上前。
“能給我看看麼!”
花奉打量了兩人一下,將劍遞給葉然。
“看吧。別直接用手摸劍身,刃口很利,而且我剛擦完。”
葉然如獲至寶。兩人從刃尖欣賞到劍柄,又從劍柄欣賞到劍鞘,看了半天,依依不捨的把漢劍還給了花奉。
“我去,這還有個好東西呢?”錢牧看見了揹包裡的武士刀。
花奉把武士刀取出來,他自己也還沒有細看。
他讓倆人後退,自己跪在地上,然後耍了一手居合道的架勢,秀給兩個小夥子看。倆人看的眼睛直愣愣的。
“覺得哪把帥氣點?”花奉問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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