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即墨霓裳吃痛,不敢擅自上前,於是站得遠遠地。可是她心中又不服氣,只得憤憤的說道。
“少爺命令,沒有他的同意,誰都不能進這個房間!”家丁的話斬釘截鐵,絲毫不給即墨霓裳面子。
畢竟這是司府,不是即墨霓裳能夠說算的地方,即墨霓裳吃了啞巴虧,只能忍著心中的怒火,暫時離開。
“難道白初靜說的是真的?這書房裡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墨霓裳心裡嘀咕著。可能即墨家的血統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讓她們知道的事情,她們就越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
即墨杳玥時如此,即墨霓裳亦是如此。這可能是她們兩姐妹身上唯一的共同之處了吧……
夜深人靜,即墨霓裳的房間裡沒了燈光。伴著夜色,隱約能看見一個小小的黑影在黑暗中躡手躡腳的前行。她早就打聽好了,司晨今晚商鋪有事要忙,無法回府,所以這是她求的真相的最佳時機。
即墨霓裳來到了書房門前,門口的守衛早已經被迷暈。看著睡得七仰八叉的守衛,即墨霓裳毫不客氣的踹了他們一人一腳。
“讓你們白天那樣對我,這樣算是便宜你們了!等我以後再慢慢收拾你們!”說著,即墨霓裳推門進去,“白初靜,你要是敢騙我,看我不揭發你的身份!”
即墨霓裳並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對別人發狠,因為危險正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步的向她襲來……
月娘在無人見她的陰暗處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確定即墨霓裳進屋之後,轉身離開,帶起了一陣清風。只一瞬間,就不見了人影,動作乾淨利落。如此好的輕功,根本就不象是一個尋常的丫鬟能具備的。
按照白初靜告訴她的方式,即墨霓裳很快的找到了密室的機關。雙手輕輕推動機關,整個書架就立刻平行移出了一個僅能容一人穿過的空間。僅僅是站在密室門口,就能夠感覺到裡面有一股潮溼之氣拂面而來。
即墨霓裳探頭進去看了一看,看到的只是深不見底的密道,和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壯著膽子向裡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夠聽到密室深處傳來的陣陣迴音,這讓即墨霓裳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隨石照亮了這個密室的底部,即墨霓裳見到了白初靜口中的三個石門。按白初靜所述,她小心翼翼的開啟了第一扇石門。
厚重的石板摩擦著地面的那些細小沙石,發出了鈍重的“隆隆”聲。即墨霓裳試探的走進門去。
不遠處,那裡正蹲著一個衣衫襤褸,滿頭飛蓬的半百老人。老人已經很虛弱了,虛弱到已經沒有力氣抬頭來看來這是誰。距白初靜上次離開只有短短不到半月的時間,即墨相德就已經不能像之前那般正常的與人交流了。
即墨霓裳踉蹌的走到了即墨相德的面前,緩緩跪坐在了他的面前,腦海中迴盪著白初靜對她說的話,悔恨的淚水恨不得化為鋒利的刀刃,刺向那個曾經刁鑽任性,蠻橫心機的自己。
“爹……”即墨霓裳輕聲喚道,“爹,女兒來了,女兒來看你了……”聲音哽咽,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成為司晨扳倒即墨家的間接兇手,悔恨、自責瞬間將她包圍在了一個誰都無法解開的枷鎖之中。
即墨相德並沒有抬頭去看即墨霓裳,他的神智已經很不清楚了,甚至無法認出眼前的即墨霓裳。只是怔怔的看著地面,雙眼空洞,沒有一絲靈氣。
即墨霓裳已經在心裡罵了自己千遍萬遍,現在又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司晨折磨得不成樣子,淚水就如同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
“爹……對不起,是女兒對不起你!”
☆、52…生離死別
……
“好一副感人的父女重逢的畫面啊!”突如其來的掌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