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招式是相同的,便在運用方面我又下了一番功夫,當然這是因為邢兄之故!”
邢獨影一笑,道:“我受寵若驚!”話聲甫落,“鐫命環”反手回擊,直往自己腦門擊去!
霜月刀便在這時候宛如流星貫虹,“嗆”的—聲清脆異響,邢獨影的“鐫命環”已脫手落在地上!
邢獨影雙目見赤,面色陰黑的吼道:“展若塵,你別想汙辱我!”
淡淡的一笑,展若塵道:“邢兄:站在敵對立場我是不該伸手攔阻,但如果念在江湖同源的根,武者應有的精神,我便不能不管!”他緩緩的又道:“武林中永遠沒有第一,一個追求第一的人只是在尋求一個虛名,惑人心智的虛名,邢兄,你便是這種人物!”
邢獨影沉聲道:“我的一生從不求人,卻在慘敗之後第一次求你!”
展若塵—笑道:“請說!”
邢獨影一字一頓的道:“用——你——的——霜——月——刀,殺——了我吧!”
展若塵猛搖著頭道:“邢兄,記得我曾經說過,藝業上達到你我這種境界的人,肉體上的痛苦早已麻木,我們撩起衣衫來細數各人身上的刀疤,相信我絕對多於你——邢兄脛雖傷,調理得法仍能復原,你又何必計較於……”邢獨影沉重的道:“不錯,展兄是曾這樣說過,但我也曾對展兄言過,尊嚴和聲譽比一切都來得更為重要,尤其是黃萱,當她知道我再次敗在你手,就不知她是如何的傷心了!”
飄然趨近邢獨影的身邊,展若塵緩緩坐下來,看上宛似兩個知心朋友在談天,輕輕拍著邢獨影肩頭!
“邢兄,展某先請你海涵!”
邢獨影道:
”你有話便直說!”
展若塵笑笑,道:“邢兄這次找上展某,多一半是黃萱支使吧?”
邢獨影面無表情的道:“展兄的‘天罡刃’與‘地煞指’絕招,邢某也想再次領教!”
“加上黃萱的慫恿,你便找來了!”展若塵輕聲說。
邢獨影沉重的撩起眼皮,道:“所以我更不能苟活於世,黃萱那裡我便無顏以對!”
搖頭一笑,展若塵道,
“錯了,展某以為,黃萱嫁給你是有目的的,她要你為她賣命,這種奉獻,對邢兄而言太過不值!”
邢獨影一聲苦笑,道:“至少她把身子交在我手上!”
展若塵咧咧嘴唇,笑笑,道:“除此這外,她又如何爭取到你為她賣命?”
邢獨影咬咬唇,道:“展兄真的以為我被黃萱利用?”
展若塵緩緩站起身來,他邊往一棵大樹下邊走,邊回頭沉聲道:“我不能確定,感覺上我是這麼以為!”“唿”的拔空而起,展若塵騰身在大樹上面,他十分慎重的選了一根枝幹砍下來,緩緩走近邢獨影,又道:“邢兄,回去你便立刻知道了,這隻樹幹勉強可以當成柺杖!”
接過木棒,邢獨影並未站起來,他冷冷的道:“展兄何不把話說個明白?”
展若塵稍作思忖,便緩緩的道:“邢兄受傷,正可藉此而試黃萱對你的愛意,她若真心愛你,自會加倍小心為邢兄療傷,否則……”“唿”的拄杖站起身子,邢獨影怒道:“否則怎樣?”
“否則邢兄自戕於此豈不大大冤枉?”
展若塵的話聲猶在,他已轉身在五丈之外!
邢獨影怔怔的望著遠去的展若塵……
展若塵繡袍擺動,髮髻上錦帶飄逸,他未再回頭,走了!
邢獨影目瞪口呆的直視著展若塵背影,
“我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血魂”邢獨影踽踽行走在山道上,對於一個善於製造機會的人來說,如今幾乎以為自己到了難以言喻的山窮水盡之境……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