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聲答電話,靜言轉身往外走,推門前又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靜言?”又笑,“錯了錯了,皇后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不是時候,來日方長,微微一笑,她搖搖頭,揮手跟他道別。
Ken和Rocky在中心門口等著,來得次數不少,前臺麗莎已經跟他們熟了,這時正捧著自己的奶牛杯子跟他們倆聊婚禮會怎樣,臉興奮得紅撲撲的。
“麗莎,我走了。”笑著告別。
“靜言姐,恭喜你。”激動得有點閃閃的眼神盯著她看。
怎麼搞得好像只有她最不在狀態,對她笑著擺手,“謝謝。”
下樓看到熟悉的車子,靜靜停在不遠處。還沒等她加快步子,車門先一步開啟,孔易仁走出來,很遠就微笑,“靜言,不用急,時間還很多。”
已是春末,五月裡微風暖而和煦,雖然已經懷孕三個月,可她的身子還很輕盈,穿著束腰的風衣,看不出任何異常,那些美妙的變化,溫柔的曲線,也只有他才知道。
單是這麼想著,就開始手心暖燙起來,看著她走到近前,仰頭要說話,陽光撒進那雙美麗的杏眼裡,一點點眯起來,笑意盪漾。
“易仁,我都準備好了。”
攬著她坐進車裡,他點頭,“麥,去機場。”
回頭看了一眼跟上的車子,小聲問,“全都去?”
“只有Ken他們幾個,”解釋。
身邊的男人,怎麼好像催眠劑?習慣性地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靜言掩著嘴,為了忍住呵欠,微微憋紅了眼。
醫生說,這是孕期常見的現象,就連一向精神爽利的靜言也逃不過,最近慢慢變得渴睡,尤其是在他身邊,時不時露出慵懶散漫的樣子,異常迷人。
伸長手臂,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睡一下,到了機場我叫你,上機之後繼續睡。”
“養豬?”衝他皺鼻子,“先飛倫敦?”
低聲笑,“禮服需要改。”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不明顯的腹部,嘆氣了,“其實不用那麼麻煩,隨便改一下就行。”
“你這麼說,大師會傷心。”
“唉,忘了我說的話,別讓他知道。”如果某位完美主義的大師知道她這麼不尊重他的作品,後果應該很可怕。她可以不介意,不過身邊某人好像是穿慣了那些藝術品的。
還是想睡,他的肩膀厚實溫暖,忍不住誘惑,靜言閉上眼睛,開始縱容自己。算了,她就要飛去為了這場婚禮披上完美鎧甲了,在那之前,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均勻柔細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柔軟捲曲的頭髮,幾個月來長了很多,散在他的肩膀上,淡雅的香氣。就算是睡著了,雙手還是合攏在他手臂上,固執地不放開。
微笑,然後又嘆息了。
肖說得沒錯,她的確嚇壞了。
那個意外已經過去很久,可是這段日子裡,她每日睡夢中,都會不自覺地緊攬著他不放,偶爾半夜驚醒,就會抓著他瞪大眼睛從上到下地確認,多半是做了惡夢,而且內容重複。雖然她從不承認,但他看在眼裡,實在忍不住心痛。
那天的食物,都經過仔細檢驗,一切正常,藥物只在粥裡。那也就是說,真正該有危險的,只有她而已。
“先生,”副駕駛座上回頭,聲音壓倒最低,“蘇格蘭過來的電話,要不要聽?”
沒有動,維持自己的姿勢,他的聲音更低,“不急,讓他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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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啊,婚紗啊,鑽石啊,鮮花啊。。。。。。。。嗚嗚嗚嗚。。。。羨慕地滾動四方的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