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了驚嚇而死?”
“極有可能。”如意亦俯身蹲下,瞧了瞧這封泥,而後以指丈量了一下,“洞口很小,男兒自然進不得,但若是女子,應當沒問題。”
語罷,扭頭看了明恆一眼,明恆的臉瞬時紅了少許,快速挪開視線,不敢直視如意的眼睛。
如意蹙眉,心中腹誹:我又不會吃了你。這誤會,還是趕緊找個機會說清楚為好。否則來日他見了自己,若老鼠見了貓一般,那可怎麼得了?
林慕白望著手上的這封信,心裡極不是滋味。輕嘆一聲,她握緊了手中的信件,“別告訴城主,公主有一封信留下。”
“是!”如意與薔薇頷首。
“出去看看!”林慕白收了書信,容盈便推著她往外走。
公主的屋子外頭是荷池,推門見蓮,本是極為雅緻的事情。荷池挨著院牆,只有一條路進出。可也因為這樣,平素這邊根本沒有奴才走動,以至於有人在牆上開了口子,容嫣然也沒能察覺。
“那人應該會水性。”如意自言自語,而後沿著院牆走了一圈,“師父,你說那女子是翻牆進來的嗎?可是公主的院牆這樣高,換做一般的女子,是決計翻不過來的。就算爬上去了,下來的時候也得摔個半死。何況這動靜絕對小不了,如何能成事呢?”
“找找看。”林慕白道,“那人身量纖細,想必自有方法。”
“該不會又是狗洞吧?”如意蹙眉。
院牆一角栽種著一片紫竹,如意趴在地上,紫竹因為比較茂盛,裡頭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明恆上前,俯身蹲下,“你看什麼?”
如意道,“沒看見我在找狗洞嗎?”繼而遞了明恆一記白眼,“賊人既然是爬狗洞進了公主的房間,想來也不會功夫。除了鬼鬼祟祟,我倒是想不出她還能有什麼法子。”
明恆起身,“你起來。”
“我還沒看清楚,起來作甚?”如意撇撇嘴。
明恆伸手便將如意拽了起來,“地上髒,等著!”話音剛落,縱身一躍,直接到了牆外頭。
如意愣了半晌,看樣子這明大人,也不全然是個榆木腦袋。俄而站在那兒,雙手掐腰的等著明恆回來。這樣倒也省事,省得她鑽竹林。
須臾,明恆又翻牆回到瞭如意跟前,“牆外頭是花園,那個位置正好被一叢灌木遮擋,著實有個小洞。”他看了如意一眼,又微微紅了臉,轉身便朝著林慕白去了。行了禮,明恆道,“稟側妃,卑職在牆外發現了一個小洞,大小約莫與公主床下的洞類似。”
林慕白點了頭,“外頭可有什麼痕跡?”
明恆輕嘆一聲,“昨日下雨,痕跡很模糊,所以——”
“我知道了。”林慕白便不信了,雁過留聲,人過留痕,既然處心積慮的殺人,想必定有痕跡可尋,“大家都仔細的找找看,也許會有別的發現。”
眾人頷首,隨即四散開來找尋。
容哲修摸著下顎,饒有興致的望著林慕白,“小白,我發覺你認真的樣子最好看。”
林慕白瞧了他一眼,“我何時不認真了?”
聞言,容哲修眉開眼笑,“你的意思是,你時時刻刻都好看?打量著,是想讓我誇你麼?”
她微微一怔,心中雖沒這個意思,但這話到了容哲修的嘴裡,怎麼就變味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她這般想著,哪知他卻好似有感應,一雙手恰當好處的搭在她的肩上,微微加重了力道。她低頭一笑!
容哲修鬥贏了一嘴,自然高興至極,笑得燦爛無比。
不過,在公主府內,確實沒多少痕跡可尋。
容嫣然死後,整個院子都被莫青辭派人打掃了一遍,裡裡外外的翻翻覆覆,就算有所痕跡也都被弄亂了,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