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樣。早前沈玉蓮親自試探過,所以對莫浩這副神態也沒有多加表示,擺著一臉的可惜與不捨,俯握住孩子的雙肩,“浩兒?”
容哲修斜睨沈玉蓮一眼,不禁乾笑兩聲,“放手,我們該走了!”
沈玉蓮險些落下淚來,一臉的悲憐,“莫家就浩兒一個孩子,妾身委實捨不得。”
“又不是不回來,等到公主的喪事過去,我會親自把小公子送回來。”林慕白皮笑肉不笑。
沈玉蓮點了頭,“那就請側妃多費心了。”
“稚子無辜,應該的。”林慕白深吸一口氣,“告辭!”
沈玉蓮便送了林慕白等人出門,臨走前還哽咽著抽泣,好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不知道還真以為有多情深意重。
容哲修一臉的鄙夷,“貓哭耗子,假慈悲。”
“假慈悲至少也知道要慈悲,比起那些連假慈悲都不屑一顧的,要好得多了。”林慕白輕嘆一聲。
“你說莫青辭?”容哲修問。
林慕白笑而不語。
對容嫣然而言,所有的痛苦都來源於那個,不懂得給予她慈悲的男人。
回到行宮,容哲修自然是一臉的憤憤不平,他這輩子還從來沒被人這樣丟臉的趕出來過!想想便覺得委屈,坐在寢殿內,鼻間呼呼的生悶氣。
“如意。你先帶小公子去休息。”林慕白道。
如意頷首,轉頭便牽著莫浩走出了門。
等著莫浩離開,容哲修狠狠的瞥了林慕白一眼,“都怪你攔著我,否則我必要那莫青辭好看。他算什麼東西,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趕我走!那是公主府,是皇姑姑的府邸。他不過是仗著皇姑姑的身份,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皇姑姑一死,他就敢作威作福,簡直是豈有此理!”
林慕白笑了笑,“沒必要打草驚蛇,何必要論個長短?”
聽得這話。容哲修蹙眉望著她,“什麼打草驚蛇?”
容盈慵慵懶懶的靠在軟榻上,如今房內也沒外人,他自然是無所顧忌的,“真是蠢,這都不懂!緩兵之計,從長計議。你死賴著不走,殺人兇手怎麼能自己走出來?”
容哲修托腮,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慕白,“小白,這是真的嗎?”
林慕白嘴角噙笑,“今夜,讓五月和明恆一道去。”
“去哪?”容哲修忙問。
“還能去哪?”容盈深吸一口氣,極是好看的鳳眸微微挑起,“自然是莫家舊宅。”
“為何要去哪?”容哲修不懂。
林慕白輕嘆一聲,“所有的事情,都是從莫家舊宅開始的,自然也要從莫家舊宅查起。你皇姑姑的病,浩兒的身世,還有丁香被人下毒,都是從那兒開始的。”
容哲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頭,“我明白了,從根源查起。”
“我要找到,那個半夜唱歌之人。”林慕白冷了眉目。
這夜半歌聲,也許便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如意從外頭進來,“師父,我將小公子交給了薔薇照顧。”
“好!”林慕白頷首,卻見如意神色微恙,“怎麼了?”
“師父,你不覺得奇怪嗎?咱們回來好一會了,偏殿那位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意撇撇嘴,“不是說,與公主乃是至交好友嗎?如今公主亡故,也不見她去弔唁,這窩在自己的寢殿裡,敢情是孵小雞呢?”
林慕白眉頭微皺的望著容盈,這蘇離還真的消聲覓跡了很久。
怎麼突然間,那麼安靜呢?
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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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五月和明恆去辦事,自然是最穩妥的。二人的武功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