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哲修如釋重負,“讓車隊走得慢一些就是了,橫豎都在路上,也不算違抗聖旨。”
“殿下,請借一步說話。”大夫畢恭畢敬,瞧了林慕白一眼,竟有些欲言又止。
容盈起身離開,容哲修不解,“這是怎麼了?小白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說著,也一溜煙的跟了出去。
這可急壞了如意,如意瞪著眼睛,“師父,他們會說什麼悄悄話呢?”
林慕白想了想,自己的身子似乎並無大礙,怎麼還用得著說悄悄話呢?昏睡那幾日,體內的藥性應該淡去了不少,總不至於這樣還能查出來。她用藥,對藥量的把握慣來很準確,所以應該不會——林慕白有些猶豫,探了探自己的腕脈,可又探不出什麼。
無奈一身極好的醫術,對自己卻是沒轍!
等著容盈再進來的時候,面上竟然帶了幾分欣喜。而容哲修一揮手,明恆二話不說便扯著如意去了外頭,小心翼翼的為容盈帶上了房門。
“怎麼了?”林慕白問,“這麼看著我作甚?”
“恭喜容夫人。”容盈笑著坐在床沿。
林慕白更是一頭霧水,“恭喜我什麼?”
“恭喜容夫人為我容家再添子嗣。”容盈笑得真切。
可這話剛出口,林慕白駭然瞪大眸子,隨即脫口,“不可能!”
“大夫之言,豈能有假?”容盈的手,輕柔覆住她的小腹。他笑得邪魅無雙,一雙鳳眸幽幽的盯著她,“為何你如此肯定,自己不可能成孕?容夫人,欺騙夫君的後果很嚴重。”
林慕白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但所幸自己也沒說什麼。她拂去他不安分的手,“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沒玩什麼花樣,弄個孩子出來不是挺好嗎?”容盈厚著臉皮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處,這廝夜裡沒纏夠,白日裡便要悉數補回來。他抱著她,容不得她躲閃。
知道她怕癢,他便愈發的放肆。
“我不可能有孕。”林慕白想推開他,奈何這廝始終賴在她身上,挪不開,推不動。
“避子湯好喝嗎?”他低低的問,卻震得她耳膜發麻。
林慕白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栽在這個男人手上了。對著旁人她能談笑風生,哪怕是撒個謊也能面不改色的。可面對著容盈,她無法鼓起勇氣。因為他總能將她看得透透的。
因為他知道,一旦看不透了,就得出事。
昔年如是,今朝不可重蹈覆轍。
“對不起。”她低語。
他吻上她的耳垂,“我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你。”
她垂眸,“不管有沒有孩子,我不會走,不會離開你。”
“承認錯誤是件好事。”他終於鬆開她,鳳眸中沒有半點憤怒與指責,更多的是一種意料之中。輕嘆一聲,握住她微涼的手。這雙手總在情緒爆發的時候,攥緊衣襬,修剪得極好的指甲,還是難免會傷著她。
“我沒有懷孕。”她道。
容盈點了頭,一聲嘆息,“我知道。不過,我說你有孕,那就是有孕。”
林慕白微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讓我假孕?”
聞言,容盈皺了眉心,“是假孕嗎?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防著我,一直在喝避子湯,你覺得以爺的能力,至於讓你肚子空空嗎?”
她面紅耳赤,“盡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容盈將她打橫抱起,乾脆放在自己的雙膝之上抱著。他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親密擁抱,把她整個人都裹在自己的懷裡,就像身體的一部分。極具歸屬權。
“可是假孕這種事,早晚會被人發現的。”林慕白瞥了他一眼,“我是認真的,這種事紙包不住火。”
容盈無奈的輕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