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要對爺如此不放心呢?今日是假孕,也許明日復明日之後,便是真孕?你放心,爺會很努力的讓容夫人,做到有孕為止。”
林慕白只覺得面頰滾燙得厲害,聽著他胸腔裡的心跳,氣息緊跟著微促起來,“這話,也不知跟多少人說過,渾然沒臉沒皮的。”
他一本正經的望著她,挑了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就與你一人說過,而且還會一直說下去。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那爺就不說了,咱用做的,可好?”
“誰要與你做!”她別過頭去,不願他看到自己的窘迫和羞澀。
“看在你是容夫人的份上,爺可以立個規矩。”容盈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開始之前由你說了算,你若不要咱就喊停。開始之後由我說了算,我若不肯咱就——”
林慕白呼吸一窒,真想挖個洞鑽下去,“我渴了。”
“這麼快便口乾舌燥了?”
“沒半點正形,真是——”她半咬唇瓣,面頰紅的能滴出血來,眼角眉梢,開盡三月桃花,綻放間自由風華萬千,無人可及。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總覺得自己對不住他。何況一味的喝避子湯確實不是長久之計,是藥三分毒,喝多了極是傷身。然則,容哲修那裡——林慕白又有些猶豫。
萬一真的有了身孕,豈不是讓自己對孩子食言?
“好了,不鬧你了。”容盈起身,將林慕白放在木輪車上,“我去外頭看看,你好好準備下,若是覺得不舒服,咱就不走了。”
林慕白瞧了他一眼,“我沒那麼脆弱。”
臨走前他還不忘笑得傾世,那雙邪魅至極的鳳眸,涼颼颼的落在她的小腹上,“有身孕的自然要格外注意,懂?”
在她微怔的目光中,容盈疾步出門。
有身孕的?
林慕白突然明白,為何眼見著要進京城了,容盈卻來了這一招。蘇離的事,這廝怕是知道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讓她也挺著肚子進城。如此一來,她才不算落了下風。到時候進了恭親王府,也不至於受人欺負。
王府裡的人,總歸是勢利的。
蘇離懷著身孕,整個恭親王府的人不管是別有所圖,還是刻意依附,都會視蘇離為人上人,這恭親王妃的不二人選。
若是林慕白也懷了身孕,那狀況就不一樣了。所有人都會處於觀望狀態,林慕白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很多事,連皇帝和皇后也會避諱著。
畢竟,容盈的骨肉皆屬皇室血脈,能讓人丁凋敝的恭親王府,兒女成群,自然是帝王家的幸事。
林慕白覺得頭疼,這還沒進京呢,就開始爾虞我詐了。來日真的進去了,還不得鬧翻天?今日防著這個,明日提防那個。
可這是自己的選擇,就算是跪著,也得把路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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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
如意雙手托腮望著與自己並排而坐的容哲修,“世子爺,你說師父真的有孕嗎?”
容哲修冷颼颼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我的肚子,我哪知道!你不是小白的徒弟嗎?你學醫的,你該知道!”
“師父看上去,就是累一些,平素倒也沒什麼不一樣。”如意細細的迴響,“著實沒有異常。”
“笨蛋!”容哲修起身,抬步便走到迴廊欄杆處坐著,“誰都別過著。”
如意想了想,既然明恆在這,趕緊去把簪子拿來還他,開口便道,“明大人你等會,我馬上回來!”語罷,撒腿就往回跑。
明恆愣了半晌,“她做什麼?”
五月挑眉,一臉僵冷如常,“估計想把簪子還你。”
“還我作甚?”明恆輕嘆一聲,俄而望著五月,“有什麼辦法能不收?”
五月眸色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