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她覺得自己是生氣了。
明恆捧起她的臉,一本正經道,“納妾能伺候你還能幫你帶孩子,然後你就負責跟我在一起,快快樂樂的。”
“那是乳母。”如意盯著她。
明恆一臉恍然大悟,“原來那是乳母!可是請乳母要錢,納妾只消給個禮錢就能一輩子受用,你是生意人難道還不懂?”
如意噗嗤笑出聲來,一記軟拳打在他胸口,“讓你貧嘴取笑我!”
明恆也跟著笑了,“這輩子寵你一個就夠了,再來一個我怕吃不消啊!何況——如果我們將來有個女兒,不還得寵著你們母女嗎?”他緊跟著嘆息,“這三宮六院的,我業已看怕,這輩子守著你就成。”
“那殿下——唔”還未說完,他已堵住她的唇。
難得回來,還要說那麼多與自己無關的事,多浪費時間。她若是覺得無聊,他們就生個孩子,這樣她就不會胡思亂想。可轉念一想,女人有了孩子,這心思都會在孩子身上,那他怎麼辦呢?
唉,好糾結!
更糾結的是蘇婉,一個人坐在視窗,定定的望著外頭很久很久。她從容景甫的魔爪裡逃了出來,現在卻覺得有些迷茫。看不到遠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因為沒有念想,迷失自己,忘了初衷。這麼千辛萬苦的逃離。除了自由,還能剩下什麼呢?
難道以後,都要在這種逃亡的生涯裡,煎熬備至嗎?
她想著,等恭親王府過了這個坎,她也該走了。
窗外的夜,在炎炎夏日裡也涼得入骨。
只可惜,她又打錯了算盤,這世上的事,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當東方出現了魚肚白,棋局又開始了運轉。
因為兩位將軍是格依奉了大王子之命而殺死的,所以跟大祁沒有關係,最後的制裁也只能回到月氏再行定奪。
林慕白一覺醒來的時候,枕邊空空如也。深吸一口氣,她揚唇撫著尚存餘溫的被褥。俄而眼底的光卻漸漸的黯淡了下去,指尖微顫。
薔薇急急忙忙的叩門而入。“主子,烏素公主在外頭跪著呢!”
“什麼?”林慕白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不見!”
“是!”薔薇也不知道,林慕白為何突然不見烏素,可看著自家主子微沉的面色,心裡隱約有些擔慮。主子很聰明,所以不見烏素公主理該有她自己的考慮。
出了門,薔薇緩步走到烏素跟前,行了禮而後壓低聲音道,“王妃還是起來吧!到底是身份有別,您是王妃,不該與我家主子行此大禮。”
“我不管你們大祁的規矩,我想求林慕白答應我一件事。你幫我再跟她好好說說,就說如果她不答應我就跪死在這裡。”烏素咬定牙關不起身,就是要跪著。直到林慕白見她。
可林慕白一旦決定的事,是絕對不會輕易更改的。
“那就讓她跪著吧!”林慕白吃著早膳,瞧一眼緩緩而入的容哲修。
“娘,烏素公主跪在外頭做什麼?她犯什麼事了?”容哲修想了想,“難道是皇爺爺因為月氏的事,遷怒了她,所以她在求你救她?”
林慕白放下杯盞,“有七王子和敕勒將軍在,輪得到我救她嗎?”
這麼一說也對!
容哲修不解,“那她想做什麼?”
“她在求死!”林慕白深吸一口氣,“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她——”容哲修撇撇嘴,“原來又是個痴情種。娘為何不成全她?”
“心有不忍吧!”聽了烏素說起曾經的過往,林慕白的心裡也是有所觸動的。兩個相愛相殺的人,她與容盈的曾經,不也是這樣嗎?
容哲修坐定。“可是娘,你這樣不是更殘忍?”
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