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該抱抱!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麼回事嗎?抱著抱著,就抱出孩子來了!”白狐轉身離開。
是這麼回事嗎?
隨從搖頭,“別到時候還沒出山,就被您給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
白狐煞有其事道,“那不是正好?同生共死啊!兩個人,一條命!嘖嘖嘖!這杯喜酒我喝定了!”
“副統領。殿下可是吩咐了,如果事成那就喝喜酒,如果事不成——”隨從撇撇嘴,“得喝尿。”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盡是慫包!”白狐剜了她一眼,“給放點兔子,別給放蛇了。不要野兔,要家養的兔子,容易抓!”
“知道!”隨從輕嘆,總算能放點正常的東西了。
放兔子也是學問,放早了人家沒看到會錯過,放晚了自己又暴露了。時間點得掐的準,這兔子還得乖順,能輕易被人抓住。所以買個蠢笨蠢笨的大兔子,足夠兩人吃的。
很慶幸的是,蘇婉邊哭邊抓住了兔子。她不是連兔子都怕,她是高興的。早知道有兔子,就不抓蛇了。也不至於那麼丟臉,狼狽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嫌棄。
容景垣警惕的環顧四周,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更不是蘇婉,能輕易被矇蔽。這兔子來得不尋常,那些蛇也不似偶然。
難不成還有人在這林子裡,跟自己玩花樣?
是誰?
到底是誰?
他有些懷疑的盯著因為抓了兔子而又哭又笑的蘇婉,昨兒個夜裡還著急想找自己的丫鬟,怎麼現在卻隻字不提?難道其中有詐?似乎現在的蘇婉,把最初的溫婉如玉都給拋到了腦後,狼狽過後的憔悴於悽婉,讓她看上去更真實一些。
少了點千金小姐的矜持。多了些平民百姓的喜怒哀樂。
權且不管這些,先填飽肚子要緊。
能吃一點算一點,吃飽了才有氣力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是罪人,是被流放的,所以如果朝廷知道他失蹤了,勢必會全力緝捕,到時候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而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些來殺他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自己一無所有,為何他們還不肯放過他?非要斬草除根!
是二哥?三哥?還是?
到底是誰?
不過今兒個過去了,明天又會怎樣呢?這片林子到底有多大,他們要走出去到底需要多久。與世隔絕。也不知外頭會發生什麼事。
他未能料想,這麼短的時間,朝廷已經得到訊息,皇帝親自頒發了緝捕榜文,他已經從流放重罪變成了在逃重犯。如今各省各縣的緝捕榜文都頒發了下去,只等著容景垣露面。當即抓捕。
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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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瞧一眼案上放著的緝捕榜文,無奈輕嘆,“看樣子,事情會很棘手。”
容盈饒有興致的望著她,“棘手才好,患難見真情!就怕你底下的人不靠譜,到時候別給玩壞了!”
“最壞的結果,不就跟我一樣。”她笑著打趣,輕柔的撫過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不過這樣也好,這條路總歸要有人先走,有人先邁開一步。不經歷一番,如何能直面內心放下過去呢?”
他寵溺的將她抱在懷裡,似在掂量她近來的分量,而後極不滿意的望著她,“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果然還是偷的感覺最好。”他吻上她微涼的唇,“吃得太少,太輕了。”
“太重你就抱不動了。”她笑了笑。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處,悶聲道,“這輩子就你一個,抱不動的時候我就揹著你走。”
她的眼眶紅了一下,低低道一句,“矯情。”
“修兒鬧到宮裡去了!”他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