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今夕的身子本來就虛弱,這風寒又拖了數日之久,夜裡還吐了血,估計是快不行了。
“我親自去!”容景宸深吸一口氣,“備車!”
聽說是毓親王親自臨門,容盈嗤鼻輕笑,“看樣子,他對這事上了心。”
“也許,天胤真的病得不輕。”林慕白垂眸,面色微白。
容盈深吸一口氣,起身為她更衣,“不著急,橫豎都找上門來了,教他等一等也是活該。”在這件事上,林慕白雖然擔心今夕的身子。但——容盈說的不無道理。
你火急火燎的出去,不就是跟人說,你心裡有鬼嗎?若是人家故意設局,你便等於不打自招。身為恭親王府的側妃,當端起側妃的姿態。
“我先過去,你慢些。”容盈吻上她的眉心,“記得,何今夕跟你沒任何關係。”
林慕白點了頭,“我明白!”
語罷,容盈起身就走。
容盈揉著眉心望著等在花廳裡的容景宸,“三哥這是作甚?大半夜的上門請我喝茶嗎?”
容景宸起身,面色微冷,“本來是不該上門叨擾,然則實在是情非得已。還望四弟行個方便,讓林側妃隨我走一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希望四弟能夠理解。”
“何人病了?誰是何今夕?”容盈明知故問。
“府中之人。算是謀士吧!”容景宸臉不紅心不跳。
良久才聽得外頭的車軲轆聲音,伴隨著林慕白麵色清冷的出現在門外。薔薇推著車,而後朝著容景宸行了禮。
“見過殿下。”林慕白只是微微躬身示意,而後便沒了話語。
“有勞林側妃。”容景宸垂眸。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救人本是醫者仁心,但——”她冷笑兩聲,瞧了一眼跟前的容景宸,“我醜話說在前頭,只可一次,下不為例。否則來日毓親王府的貓貓狗狗都病一場,我怕是要開個醫館才好。”
容景宸依舊保持最初的微笑,“多謝。”
此時此刻他自然無法言明,打落牙齒也得笑臉迎人。
林慕白的話越難聽,今夕就越安全。雖然面上不光,容景宸也可能恨上林慕白,但林慕白身處恭親王府,不管怎麼說都比今夕來得周全。
去了毓親王府,林慕白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今夕。
素白的肌膚被涼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如今都泛著惹人心疼的殷紅之色。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氣若游絲,好似隨時都會沉睡過去,再也不醒來。
在他的左肩下方心臟位置,林慕白沒有看到胎記,只看到一個刀疤。心下一慟,她幾乎可以想象,當年那個流離失所的孩子,為了能夠隱藏身份繼續活下去,生生把自己身上的印記剜去,需要多大的勇氣。
林慕白麵不改色的為今夕診脈,開方。因為急怒攻心,是故林慕白還得為今夕施針。等著施完針,也給今夕餵了藥。天已經矇矇亮。
“還好嗎?”容盈俯身問。
薔薇擔慮的為林慕白拭汗,瞧著林慕白毫無血色的臉,一個兩個都跟著懸心。畢竟林慕白是有孕之人,大半夜的不睡覺不休息,還趕來給人治病,實在難為她。
“我沒事!”林慕白深吸一口氣。
容景宸坐在床沿,探了探今夕的額頭,“燒退了些。”
“走吧!”林慕白毫不留戀,“按時按點的吃藥,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看得出來,林慕白很疲倦,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精神恍惚。容景宸起身,剛要說什麼,卻見容盈隨即將林慕白打橫抱起,邁步就往外走。
林慕白覺得渾身無力,只是安靜的靠在他懷裡,任由他黑著臉將她帶離毓親王府。對周遭的任何人皆是不理不睬,好似一個個都欠了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