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的面上,也看在魏王的面上,此事就此作罷!”
白馥在皇帝臉上嘬了一口,“還是父皇最好。”
“少惹事,好好養著,希望不會留疤。”皇帝望著她一腦門的白色紗布,擔憂之中又想發笑。
於是乎。在白馥拆去紗布之前,容景睿的腦門上也頂著幾圈白色紗布。她丟了臉,他也得跟著丟臉才算公平,總不能讓她一個人長得像兔子。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白馥的後腦勺從此多了一個包。
偶爾皇帝還會取笑,說著這女兒天生反骨,不好生養。每當這個時候,白馥總會翻臉。小時候的淘氣事兒,就算隔了十年八年,當父母的還是會掛在嘴邊,越老越叨叨個沒完。
因為結怨,容景睿從此再也不願隨父入朝。魏王也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再也不敢帶他入宮,免得皇帝見著容景睿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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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王府裡,容景睿也不太喜歡說話,更不會笑。有些東西壓在心裡。是一輩子的心結。
魏王妃孟世華吃齋唸佛,終於斂去了一身的尖銳。
容景睿回來的時候,倒是把孟世華給嚇著了,手中的佛串當下落在了地上,“這是怎麼了?景睿,你傷著哪兒了?”這一腦門的紗布,難道是遇刺還是——孟世華眸中驚懼。
“沒什麼事。”魏王輕嘆一聲,蹲在容景睿跟前,“別放在心上。”
“景睿知道。”他點頭。
魏王撫著兒子的臉,“景睿,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否則必有災禍。這一次算是教訓,皇帝的手段你也都看到了,離皇室遠點。雖然是公主求情寬恕你一命,但生也是她死也是她,你明白父王的意思嗎?”
容景睿頷首。“知道。”
“知道就好!”魏王起身,“好好歇著吧!”
有奴才在院門外頭低語,“王爺,孟先生來了。”
“知道了。”魏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他才七歲,可是沉穩得有些易於常人,這悶葫蘆一般的性子實在教人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看著這張越發像她的容臉,魏王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眼見著魏王離開,孟世華快速握住孩子的手,“景睿,你怎麼了?這傷不要緊吧?”
“姨母放心,景睿沒事。”他俯首,卻什麼都不肯解釋,“景睿有些累,先下去歇息了!”
孟世華點了點頭,“去吧!”
目送容景睿離去的背影。孟世華眸色黯然。
蘇娘輕嘆一聲,溫柔的寬慰道,“四公子聰慧過人,主子不必擔心。何況有王爺在,想必不會真的讓四公子受傷。”
“到底是我對不起他。”孟世華哽咽了一下,“如果不是我衝動,想殺了景鈺,也不會有此下場。”
“是華側妃傷了大公子,怨不得您呢!”蘇娘攙著孟世華往佛堂而去,“主子您別想太多,事情過去那麼多年,華側妃和他的兒子也被處置妥當,這事兒早就該結了。”
“該結了?”孟世華眸中噙淚,“兩敗俱傷,最後連累了淺雲,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所幸,還有四公子在,主子還有彌補的機會。當年他不過三歲,記憶應不會太清楚。”蘇娘輕嘆道,“孩子嘛,你真心對他,他能感覺出來的。”
孟世華點點頭,沒再說話。
容景睿頂著一腦門的紗布回來,這訊息自然逃不過宋側妃的眼睛。
“受傷了?”宋側妃蹙眉。
明彩搖頭,“說是公主不甘心被打傷,所以給的教訓。至於到底有沒有傷著——主子您是知道的,那四公子本來就是個悶葫蘆,他不說,王爺更不會提。”
宋側妃深吸一口氣,“容景睿的確是個命大的悶葫蘆,有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