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與你極為般配,朕決定為你們指婚。”
眉睫陡然揚起,“父皇要兒臣納妾?”
皇帝蹙眉,“蘇家女兒豈能為妾?”
“父皇是說要立妃?”容景睿深吸一口氣,“那麼這個孩子,就是庶出,父皇是這個意思嗎?”
皇后一愣,將孩子遞給蘇娘抱著,“皇上,臣妾覺得這個孩子的母親雖然是前朝公主,可是稚子無辜啊!皇上,長幼有序。如今天下人都看著,皇上若是執意要讓景睿立妃,天下人會怎麼看景睿?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見景睿當初不過逢迎,實際上是容不得白馥的,如此一來豈非定了涼薄之名?皇上,人言可畏!”
皇帝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原先也沒想過這個孩子的問題。
見著孩子,他才驚覺如此喜歡。
魏王諸子,如今都還沒子嗣,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他的嫡長孫。若是讓容景睿另立王妃,那這孩子的地位也會受到動搖,就再也不是嫡長孫,最多是個長孫罷了!
一字之差,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皇帝有些猶豫,“朕會妥善處置,這事兒暫時先定下,你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容景睿畢恭畢敬的行禮,俄而望著襁褓裡的孩子,眸光微沉。
“放心吧,孩子在本宮這兒,會很安全。”皇后話裡有話。
容景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皇帝既然開口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回到恭王府的時候,容景睿沒有進白馥的屋子,而是站在門外很久。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孩子的事情。孩子被留在棲鳳宮裡,他沒能把孩子帶回來。
他明明知道,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他和孩子,她算是一無所有。
家破人亡,亡國之人。
“殿下,姑爺回來了,去了書房。”黑狐稟報。
白馥垂眸,“他沒過來?”
“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走了。”黑狐輕嘆。
白馥苦笑,“他也為難,也不好做。孩子呢?”
“小公子——沒有帶回來。”黑狐聲音很低,她知道這對白馥而言意味著什麼。
白馥起身往外走。
“殿下,您去哪兒?”黑狐忙問。
“我去書房找他,你別跟著。”白馥丟下一句話,已經抬步離開。
推開書房的門,她看見他靜靜的坐在視窗,十指交叉緊握,置於唇前,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他每次思考的時候,總是習慣擺出這個動作。
他知道是她,她的腳步聲,他最熟悉不過。
“景睿。”白馥站在他身後,一時間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我的母親不是皇后。”容景睿開了口。眸光沉沉的落在窗外,彷彿那遙遠的天際,有著他對母親的私念,“我的母親叫孟淺雲,是個極為美麗的女子。可惜紅顏薄命,終究無緣享受如今的一切。”
白馥尋了一張凳子,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你母親為什麼會去世呢?因為生病?”
“她是被毒死的。”容景睿口吻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情緒波動,說著與自己無關的故事,“我母親當年入府,是為了探視姐姐,也就是我的姨母,如今的皇后娘娘,昔日的魏王妃。哪知道我父一見鍾情,一眼就中意了她。”
“彼時我姨母喪子。且被大夫診斷再也不能生育。父親上門求親,為了我姨母的地位,家裡人便同意了我母親的婚事,成為了魏王的側妃。”
“父親極為寵她,入府之後父親幾乎是夜夜留宿,再也沒有去過別的女人那裡。父親對她的好,魏王府人盡皆知。不到兩月,母親便有了身孕,可是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如此一來就更是虛弱。”
“可她愛上了我的父親,所以不管不顧的只想為他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