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少的。可他不敢說自己的夫人丟了,也不敢把白馥的畫像給任何人。
畢竟有時候人都是自私的,白馥雖然改頭換面,可他還是怕,怕有朝一日紙包不住火。沒聽說嗎?那容景睿為了白馥之事,都已經瘋了,可見其中魔怔。夜凌雲就算自己得不到,永遠失去,也不想讓容景睿聽到一絲一毫的口風。
林婉言自以為得到了夜凌雲,處於責任與道義,夜凌雲會留下她在身邊。何況白馥的離開,讓她看到了更多的曙光,以為這夜家莊,以後就是自己當家做主了。
可他沒想到,夜凌雲始終沒有鬆口要娶她為妾。
至始至終,她都是一人做戲。
也是從這時候起,夜凌雲經常不在府中,到處去找白馥。直到後來林婉言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他才勉為其難的納了林婉言為妾。畢竟孩子需要名分,他終究是夜家莊的莊主,不能教人笑話。
只不過這孩子福薄,始終是有緣無分。
林婉言剛剛燃起的希望,終究覆滅於無形。更可悲的是。夜凌雲寧可在外頭花天酒地,也不願回來碰她。偶爾她逼得急了,他也只是淡淡的哄著。因為夜凌雲覺得,林婉言似乎真的不太知情寶藏的事情。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還逼走了他的小香兒,那就更不值得他眷戀分毫。
所以有時候,他連最起碼的憐憫都不願施捨。對於這一切,林婉言都歸咎與白馥,心裡對白馥的怨恨愈發畸形,愈發不可收拾。
可她越過激,夜凌雲越是不願見她,越是不回家。
夜家莊的生意越做越大,黑道白道皆有所涉及,饒是如此,夜凌雲始終沒找到白馥。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從他的世界裡徹底蒸發了。他自以為長久的陪伴,能讓白馥原諒他一次,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雞飛蛋打,功虧一簣。
他們只是拜堂成了親,而後再也沒了關係。
“你想去哪?”林申問。
白馥想了想,“去江南吧!”
林申一愣,“不隨我北上嗎?”
“好像跟誰有過約定似的,但想不起來跟誰說過這些話。我喜歡江南水鄉,即便不去江南,也得找個僻靜的地方。我不喜歡喧囂,也不喜歡大城鎮,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她腦子裡有些模糊的東西,但她想不起來為什麼突然對江南水鄉如此嚮往。
早前在夜家莊的時候,似乎也沒這麼希望過,如今出來了,她竟滿腦子都是江南煙雨。
總覺得,跟誰有過約定。
約定了,江南之喏。
林申剛要開口,卻見白馥面色一緊,“師父你看,那兒好像有個人。”
不遠處,有個瘦骨嶙峋的少女,躺在路邊的草垛裡,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第279章 宮裡來了一罐松子糖
“是餓的。”林申輕嘆一聲,“餓暈了而已,給點吃的喝的就沒什麼事兒了。”
聞言,白馥取了一個餅,而後將水壺開啟,往女子的嘴裡餵了點水。等她稍微緩和過來,白馥將餅遞了上去,“吃吧!”
少女戰戰兢兢的盯著白馥,神情有些異樣,一副茫然而驚懼的模樣。大概是真的餓極了,她抓起餅就往嘴裡塞,因為下手太快,指甲在白馥的手背上留下幾道紅印。
白馥倒吸一口冷氣,林申慌忙俯身檢視,“沒事吧?”
“沒事。”白馥搖頭,繼而望著她,“你怎麼會暈倒在這裡?你家裡人呢?”
她吃著餅,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瞪得斗大,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你問她什麼,她一句都答不出來。
白馥繼續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哪?”
“估計是個流浪的乞丐。”林申輕嘆,“走吧!”
“都死了。”少女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