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入了恭親王府那就是恭親王府的人,到時候是圓的還是扁的,都任你拿捏,你大可自己看著辦。”
蘇離一笑,“爹所言極是,女兒記下了。”
蘇厚德滿意的點了頭。“你要明白,爹對你是有指望的。這恭親王府算是群龍無首,世子年幼,若是有什麼事,委實當不得重任。而你——你要知道,你肩挑著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希望。雖然恭親王神志不清,也可能與將來的儲君之位錯失良機,但是憑著皇上對恭親王的寵愛,來日必定封賞不少。你若能抓住時機,也許還能搏一搏。”
語罷,蘇厚德輕嘆一聲,“只可惜,你沒有兒子。”
這最後一句,幾乎刺痛了蘇離的心。
是的,沒有兒子。
若她蘇離有兒子,那容哲修算什麼?容盈是傻子,王妃又早逝,這容哲修根本是孤立無援的。若自己有兒子,哪還輪得到容哲修來當恭親王府的世子爺?母憑子貴,王妃之位早就唾手可得。
只可惜,她沒有兒子。
“你自己想想辦法。”蘇厚德負手而去。
自己想辦法,該想的辦法她不是沒想過。容盈的飲食都是經過五月嚴格把守的,在恭親王府的時候,她也讓人下過藥,最後被查出來還折了一名心腹,只能不了了之。
她也想過時時刻刻出現在容盈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可是那個礙眼的五月,壓根不許任何人輕易靠近容盈。容盈神志不清,卻時刻保持著生人勿近的自我封閉,她所有的努力又都白費了。
她甚至刻意討好容哲修,想著靠近容哲修就能有機會接觸到容盈。
不過都失敗了。
容哲修那小子太聰明,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四五歲的時候,別的孩子還在到處跑著玩著,他卻懂得經常進宮陪著皇帝,環繞膝下,招得皇帝與皇后娘娘滿心歡喜,對這個孫子疼得不得了。這般心智,便是尋常人都難以做到,何況他才那麼點大,已是個人精。
天氣真好,可心情卻很陰鬱,自從加入恭親王府,蘇離覺得自己一直活得很壓抑。挖空心思的想要靠近容盈,卻都不得。她製得住後院,拿得住那些難纏繞的女子,卻奈何不得容盈父子,說起來這算不算從未贏過?或者從一開始,就是個輸。
只是,她從不承認,也不願就此認輸。
她不信,不信自己這一生韶華年歲,還爭不過一個死人。白馥再好,早已香消玉殞。怎麼及得上她對容盈的多年相伴。這恭親王府這天下人,早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死去多年的王妃。若非容哲修還在,只怕誰都不會記得,白馥此人是誰。
暗香在外頭焦灼等待,來來回回的走,不斷搓揉著雙手,探頭往門內瞧。蘇家父女都出來了,連容哲修都晃晃悠悠的走出來,怎麼就不見自家師父呢?
心中一窒,該不是師父被——被蘇家父女給害死了吧?
當下著急得想要往裡頭衝,卻被明恆快速攔住,“你不要命了,沒有世子爺的吩咐,你也敢往裡頭衝。平素無禮倒也罷了,如今有蘇大人在丹陽城,你也不怕——”
“怕什麼?若是師父出了事,我管你是天王老子,天塌了我也得拼命。”暗香神情焦灼。“世子?世子,我師父呢?”
“以後,她就不單單是你師父了。”容哲修意味深長的說著。
驚得暗香面色瞬白,“你什麼意思?你們害死她了?你們殺了她?”
“呸。”容哲修嫌棄的瞪了一眼暗香,“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一個比一個蠢笨。殺她還這般大費周章,你當我這世子爺很是得空嗎?”
“很得空。”暗香說的是實話。
容哲修面色一沉,嘴角抽了一下。明恆心知,世子爺這是被人戳了脊樑骨,所以惱羞成怒了。暗香這丫頭心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