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心又沉了沉。
面上,她還皺著眉訓斥許媽媽,“媽媽快些鬆手,紀媽媽雖是下人,卻也是顧大娘子身邊的人,如今能這般待人。”
許媽媽早就累了,如今把人帶到主子面前,一把將人推開,“娘子,奴婢到不想揪著人,可這婆子看到奴婢便要扭身走。”
紀媽媽喊著冤枉,“我家娘子昨日耽誤了出府,又正巧遇到二公子,二公子見現下世道危險,這才讓我家娘子借住一晚,剛剛奴婢便是去尋二公子道別的。”
“原來是這樣。”呂施施笑了笑,“二爺病著,這事也不用親自問他,天色不早,再耽誤下去,怕是出城又耽誤了,我讓人送了你們出去。”
紀媽媽忙福身道謝,見呂娘子吩咐許媽媽送她們出府,心下越發覺得防著呂娘子是對的。
一路上呂娘子與娘子接觸過,可並不是有意與娘子結交,反而像在打聽什麼,女子這般的年歲,對一個農戶家的小娘子有什麼好打聽的,無非是與男子有關。
而這能扯到的男子也就是刺史府的二爺了。
兩院隔著,很快紀媽媽就被許媽媽帶著回來。
不等許媽媽開口,紀媽媽立馬道,“剛剛去尋二公子道別時,正巧遇到許媽媽,又去見了呂娘子,呂娘子說讓許媽媽送咱們出府。”
這是沒有見到謝衡和盧植了。
顧韞點頭,“那就勞煩許媽媽了。”
許媽媽卻是懶得客套,“天色不早,快點吧。”
顧韞原本東西也沒有動過,和紀媽媽拿著包裹帶著文哥就可以直接走。
從後門被送出去,顧韞還不等道謝,就聽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紀媽媽撫著胸口,“娘子,那位呂娘子怕是對二公子有別的心思,見到奴婢時臉色變了幾變,奴婢這才擅自做主撒了謊。”
顧韞聽到紀媽媽這麼說,到是愣了一下,“不會吧?呂娘子是刺史收的義女,與二公子也就是兄妹關係”
主僕三人往城外走,紀媽媽道,“娘子還小,自是看不懂這些,奴婢雖是個下人,可在市井裡呆的時日多,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特別是女子對男子的心思,日後娘子便懂得了。”
顧韞是真沒往這方面想過,如今紀媽媽這麼一分析,再回想呂施施與她接觸時的言談舉指,有些想不通的地方突然就通了。
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