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似嚇到了,忙起身認錯。
“阿兄誤會,小弟知阿兄是真心心疼我,又哪裡會怪罪。”
“不怪罪就好。”謝尚冷聲收回目光,手玩弄著腰間掛的香囊,“這次去金陵父親升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父親也有意與吳相國府聯姻,你怎麼看這事?”
“全憑父親做主。”謝衡低頭回道。
謝尚想著這個弟弟一向堅韌,遇事也極少退讓,今日這話也帶著點怨氣出來。
品出這個味道,謝尚心裡舒坦了。
他就是要看謝衡過的不舒坦。
他就是要搶走謝衡的東西,那些也全原就都是謝府的。
“你能想開便好。”謝尚語重心長道,“你雖是父親的養子,不過父親待你一向親近,將來一定也不會委屈了你,你只需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便好,守住自己的本分。”
“是。”
謝尚起身,“好了,還有些事要處理,我便不與你多說,待我們都去金陵後,你好好照看老宅,到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老宅裡的下人都是家中老人。”
一直到謝尚走出院子,謝衡才收回目光,目光冰冷,“查到了?”
盧植原不想出來,想退開卻被主子發現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回稟,“暗衛那邊傳信過來,除了第一日紀媽媽出去買過東西,大娘子便一直也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人往宅子裡送東西。”
“我現在寫封信,你讓人快馬加鞭送到金陵去。”謝衡轉身回書房,鋪開筆墨,寫下的書信正是抄顧韞寫的那封。
盧植聽到是送去相國府,神色也嚴肅起來,雙手捧過信退出去。
而顧家那邊,顧學之沒有打聽到妻子下落,待左右鄰居問起來時,只能說回老宅了。
心想大又慶幸好在去金陵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難熬。
顧老太太這幾日也安靜了,知道自己惹了事,心裡不怨兒子,反而怨起鍾氏不知好歹,心裡更是憋著狠勁,待鍾氏想回來那天,非讓她在院子裡跪上三天三夜才行。
家裡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收拾起來也容易,只是一向極少幹活的顧蓁蓁卻受了罪,一天沒過去她就渾身累的痠痛,晚上睡過醒來,就有些起不來了。
家中氣氛不好,她也不想這個時候惹事,只能咬著牙起來幹活。
總算用兩天時間將東西收籠好。
看著院子裡的幾木箱東西,顧老太太高興去金陵,又擔心去金陵的花銷,家裡那點錢,到金陵那麼大的地方也不知道能支多久。
“你們父親還沒有回來?”顧老太太問著孫女。
“還沒有,阿兄已經出去找了。”顧蓁蓁咬了咬唇,“阿奶,父親一向聽您的話,您勸勸他吧,總這樣喝酒買醉,哪裡是長久之計。況且明日就要隨刺史府一起遷去金陵,若是讓刺史府知道阿父這般,怕是心中會有不喜。”
“待他回來我勸勸,實在不行到了金陵給他買一個通房,身邊有個暖床的人,心裡也便沒那麼難受。”顧老太太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
顧蓁蓁在一旁聽著可覺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