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有些忙,還未動手。”
“大娘子的意思是一個也沒有做?”盧植有些頭疼。
顧韞閉上眼,“是。”
“冒犯了”
顧韞還沒明白盧植為何說這個,幾息間看到盧植到了身前,不等開口,便有被子罩在她頭上,緊接著身子一輕,就被扛了起來。
“夜深,大娘子響必也不想驚動家人。“盧植隱喻警告一聲,扛著人輕手出屋,身子一躍跳上牆頭,眨眼之間消失在黑暗裡。
宅院裡,盧植跪在院中,屋裡有淡淡的光從窗紙上透出來。
大娘子一個荷包也沒有做,這話他回稟不來,只能將人帶回來。
誰知道他一個沒注意,在跳牆時將顧大娘子的頭撞到樹幹上,人扛回來後放下才知撞暈過去。
主子沒發話,盧植放下人後,便自行去院中罰跪了。
黑暗裡盧堪搖頭。
他這個弟弟聰明時比誰都聰明,可蠢時比誰都蠢。
主子都沒碰的人,他竟給扛回來了,也不怪主子臉色難看。
回想剛剛主子給顧大娘子上藥的神情,盧堪覺得他們主子是紅鸞心動了。
顧韞不是自然醒,是被熱醒的。
她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有一瞬間恍惚,還以為在夢裡。
青色的簾帳,緞子被褥,屋子裡還有淡淡的香。
這香味也有些熟悉。
是謝衡身上特有的冷香。
想起被撞暈過去前發生的事,顧韞心知不是在做夢。
她坐起身來,微微一動頭上傳來刺痛,她低低吸了一口冷氣。
手撫在痛處,摸到一隻大包。
“醒了?”一道微涼的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
顧韞身子一僵,之後慢慢回過頭去。
靠窗軟榻,謝衡披著大氅半靠而臥,男人的臉半隱在昏暗的燈裡,鳳眸狹長暗沉如深淵,淡淡看著坐在床上回眸的女子。
清秀的臉上紅唇微微張啟,眼中透著驚嚇,微微側著的身子將身上的衣裙也撐到極致,體態婀娜。
男人的目光似帶著溫度,微微眯起。
那樣的眸子,顧韞太過熟悉,前世在很多個夜晚,男人就是這般將她控在身下,讓她一次次迷失。
這目光讓她難受,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她,她手足無措,慌亂下床,嚇的低頭站在床邊。
“謝公子。”
謝衡眯著鳳眸,目光晦暗不明,慢慢轉著扳指,他聲音淡淡,“過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顧韞的臉卻不知不覺燙了起來。
更是因為謝衡的話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還是我過去?”謝衡聲音慵懶,卻又像裡面有隻手,在勾你的心。
顧韞哪裡敢讓他過來。
床和軟榻,自然是軟榻更安全。
一步步移到軟榻旁,顧韞又福了福身子,“不知謝公子讓人帶小女子過來何事?”
謝衡挑挑眉,“我並不曾讓人帶顧娘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