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鼻尖皺了皺,他要敢,她讓他腦袋開花。
夏悠悠喝了半杯水,陸紹越杯子裡也見底了,又重新注滿了杯子。
她見他眼睛也不眨地又喝了整杯,忍不住開口:「你悠著點吧。」
她對他的酒量實在沒什麼信心,她可不想大半夜的還得照顧酒鬼。
陸紹越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嘴角微揚說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他睡袍的前襟敞開了不少,健碩的胸膛若隱若現,朦朧的燈光傾瀉而下,襯得他的面容越發俊美。
夏悠悠將抱枕攏在懷裡,一副防備的模樣,開口道:「我可不會叫你爸爸。」
陸紹越微怔,瞬間憶起她生日那天半開玩笑的話,笑道:「比起爸爸,我倒更願意聽見別的稱呼。」
這話充滿了曖昧的意味。
夏悠悠慍怒地一腳踹過去,誰知道蔥白的小腿被陸紹越一把握住。
他的眸色深諳不明,掌心的燙熱從接觸的部位緩緩蔓延開來,夏悠悠慌亂地將自己的腿給收了回來。
「我們輪流你問我答,但是必須得說真話,如果不想說,可以選擇喝酒,玩嗎?」陸紹越問道。
夏悠悠能感覺得出來陸紹越今天的狀態不對勁,思忖了片刻,說道:「好。」
「你先問。」陸紹越很紳士地說道。
「你現在心情不好?」
「是。」陸紹越點頭。
這回輪到陸紹越發問:「你喜歡這間別墅?」
「喜歡。」
不僅喜歡,其實跟她設想的未來之家很貼近。
夏悠悠又問:「為什麼心情不好?」
她以為陸紹越不會回答,因為剛才在樓上時他就迴避了問題。
但是這回聽見了他明確地說道:「醫院下了最後通牒,讓人將他接回家。」
雖然陸紹越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夏悠悠知道他說的是藍如煙的父親,醫院下這樣的通牒,就說明已經是最後的時限了。
夏悠悠又想開口,陸紹越打斷道:「這回換我問了。」
「好,你問。」
「三年前的你其實是真的喜歡我的吧?」
夏悠悠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開口道:「我選擇喝酒。」
陸紹越驀地笑出聲,將夏悠悠笑得越發羞赧,拎起抱枕丟到他的身上,嬌聲警告:「不許笑。」
「悠悠,你選擇喝酒的方式跟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區別。」
夏悠悠才驚覺似乎是這麼回事,她要是不喜歡,可以直接否認,但是逃避了這個問題,就說明答案是肯定的。
「你太狡詐了!」
「那你現在是喝完這杯酒還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狡詐的某人繼續逼問。
夏悠悠執起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雖然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可是就是不想讓得意洋洋的某人聽見正面答案。
陸紹越沒提醒她,她剛才對著酒杯的位置是他喝過的。
一杯酒下肚,身體也熱了起來,夏悠悠發問:「你媽打電話來是讓你去見藍如煙父親的最後一面嗎?」
陸紹越回道:「是。」
夏悠悠又想問,可是想起只能問一個問題,於是催促道:「你快問我。」
「那你現在喜歡我嗎?」
他看似從容淡定,但是眼神裡終究摻雜了一抹緊張。
夏悠悠怎麼覺得自己每回被問倒,幾個問題就要逼出她潛藏在內心的秘密,而她問他時,他完全是一副得心應手的模樣。
她要是這回再選擇喝酒,答案也太昭然若揭了,於是垂下眉眼,回道:「不。」
陸紹越溫熱的指腹將落在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