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越肯定地應道:「是,你只能接受我。」
「你走開!」
她被欺負了,還只能認這個結果了?
陸紹越頭頭是道地分析給她聽:「悠悠,接受喜歡我的結果並不難,你問問自己,你跟我相處時有感覺到不舒服嗎?你也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將你跟我一起的時光換作你跟任何男人,你的心境是一樣的嗎?你能接受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嗎?再者,你如果跟我一起,我便任你驅使,沒有成就感嗎?」
夏悠悠冷嗤道:「我跟你一起,明明是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好嗎?我驅使得了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陸紹越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紅酒痕跡,寡淡地說道:「你覺得有人敢對我這樣做嗎?」
「強吻女士就是這樣的下場,這還是輕的,要不是我現在身不由己,往你腦袋上招呼的就是紅酒瓶了,不往你身上破個窟窿,不是縱著你下回再故技重施嗎?」
萬一她真的對他使用暴力,誰知道會不會惹得他獸性大發,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她還是懂得趨利避害的。
陸紹越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漫不經心地將酒瓶裡的酒悉數倒在了地上。
夏悠悠錯愕地看著他這反常的舉動,他是不是真喝多了啊?
陸紹越將酒全部倒完,然後握著酒瓶瓶身給夏悠悠遞過去,慵懶地開口:「為了以示懲戒,用它砸我的腦袋看看。」
說話的同時,陸紹越還指了指自己被紅酒沾染的頭頂。
夏悠悠的雙眸驀地睜大,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他:「你這是假酒還是你喝得已經糊塗了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還求人砸自己腦袋的,簡直聞所未聞。
陸紹越另一隻手攥住夏悠悠的手,將瓶子強硬地塞進她的掌心,還很體貼地幫她抬臂往自己腦袋上招呼。
夏悠悠拼命抵抗著陸紹越這股蠻力,漆黑的眼睛充滿了驚慌,聲調高亢地制止他:「陸紹越,你瘋了?你住手。」
眼見著紅酒瓶馬上就要碰到他的腦袋,夏悠悠卻怎麼都松不開陸紹越的桎梏,雙眸水霧氤氳得厲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自殘的行為。
終於酒瓶碰到了陸紹越的腦袋,但是並沒有破開,而他的力道也鬆了。
夏悠悠本能地張開雙手,紅酒瓶落地發出破碎聲響。
客廳裡沉寂得可怕,同時散發著香醇的酒香。
夏悠悠的雙手顫抖得很厲害,臉頰血色全無,慘白得像是經歷了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般。
她氣得轉身就要走,一刻都不想跟他待下去了,她根本無法預料他的下一步行為。
陸紹越直接從沙發靠背越過去,修長的雙腿沒跨幾步,身軀就擋在了夏悠悠的面前。
夏悠悠冷冷地開口:「滾開。」
陸紹越沉眸,聲線夾雜著沙啞,低低地說道:「悠悠,你看,你剛才如果能在我腦袋上破個窟窿,說不定還能讓我冷靜一會兒,可你又捨不得傷我,是不是你自己縱容著我不斷地索取?」
夏悠悠猛地揚起下巴,倔強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眼尾泛著明顯的紅。
看見這一幕,陸紹越的胸膛蔓延開密密麻麻的刺痛,他有些後悔這麼逼她了。
他將夏悠悠摟在懷裡,語調溫柔萬分:「別哭,對不起。」
夏悠悠的情緒立刻崩潰了,她雙手拍打著陸紹越的胸膛,帶著哭腔的聲音悶悶的:「你混蛋!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陸紹越柔軟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不斷地安撫著:「你不喜歡我也沒事,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夏悠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長久以來她都剋制著對陸紹越的情愫,逼著自己對他冷眼旁觀,逼著自己對他惡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