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蜘蛛人的話音落下,螳螂人和亡靈法師都沉默了下來,彷彿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問題。
“別忘了咱們都是死刑犯,還能享受這樣的待遇,那些人類肯定又憋著壞心思要折磨我們!”螳螂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內迴盪,他揮舞著身後長出的兩把巨鐮刀,彷彿能切割一切,鐮刀上的鋒利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眼神中閃爍著警惕,臉上帶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恐懼和不安。
亡靈法師岸米諾斯則是一臉冷漠,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他輕笑道:“那個智慧機甲跟我說,只要能在這鬼地方呆滿三十天,並活著出去,就放我們自由!”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內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集中在了岸米諾斯的身上。
這個訊息對於他們來說,既是希望,也是絕望。
螳螂人那尖銳的嗓音迴盪在昏暗的房間裡,充滿了嘲諷和挑釁。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片,一次次切割著亡靈法師岸米諾斯的神經。
岸米諾斯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爍著冷光,卻沒有立即反駁。
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杯中的新鮮血液在燈光下呈現出誘人的深紅色。
那血液彷彿擁有生命力一般,在他的指尖跳躍著,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岸米諾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能夠感受到那血液中蘊含的生命力在他的體內緩緩流動。
螳螂人見岸米諾斯沒有反應,再次開口道:“岸米諾斯先生,不要告訴我你真的相信那些人類的鬼話吧?他們可是比任何生物都要狡猾和殘忍的,就你手上的命案,槍斃你100次都算少了。”
“你曾經也是他們眼中的獵物,難道忘記了那種被子彈穿破胸膛的滋味了嗎?你應該清楚,那些人類所謂的‘正義’和‘法律’不過是他們用來束縛弱者的工具。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們構成威脅的生物嗎?”
“你還記得禍亂族的那名戰士嗎?聽說被人類解剖後,用手術刀切片研究,他還曾幫助過那些人類抓捕過變異生物,他都沒機會,你覺得你有嗎?醒醒吧,不要白日做夢了。”
岸米諾斯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他抬起頭,直視著螳螂人,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一切。
岸米諾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睜開眼睛,目光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緩緩站起身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他冷冷地看著螳螂人,低聲說道:“你錯了,高斯凱迪。我從未相信過那些人類會放過我。但是,我也從未懼怕過他們。而且,禍亂族的那名戰士並不是因為幫助人類而被解剖的,他是因為背叛了自己的族群而被人類抓住了機會。我與他不同,我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我只在乎我的目的,而他們的生死,對我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螳螂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沒有料到岸米諾斯會如此回應。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蜘蛛人舔了一口杯中腥紅的血液,那濃郁的血腥味在舌尖上瀰漫開來,帶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忽然放下杯子,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狂熱。
忽然,他說道:“對了!我聽說隔壁那條蛇昨天剛好滿三十天,不知道他活著出去沒有,反正我是沒見過他了!”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帶著疑惑。
亡靈法師岸米諾斯原本正在沉思,聽到這話,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沉聲說道:“我記得那條黑蛇也是我們災厄族的,知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