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躺著一個嬌小的身體,用白色的布從頭到腳蓋著,有六七個女性圍在急救床邊哭泣。
在急救床的右側,站著十五六個穿白大袿的醫生護士低著頭,被人反剪著雙臂,彷彿文革中挨批斗的臭老九。二百多人一起揮舞著拳頭,動作整齊劃一,高喊著口號,聲音高亢洪亮:“還我孩兒命,還我血汗錢!”
口號一聲接著一聲,震得樓板直顫動。看熱鬧的百姓在邊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縣醫院惹到茬口了,這下可完了,明天就得關門。”
“可不是嗎,這戶人家可惹不起,要黑有黑,要白有白,不好解決,多賠些錢算了。”
“老哥說的對,現在**的不多,就是拼實力,什麼叫實力,人家這才叫實力,學著點吧,沒有這樣的實力,千萬別出來鬧事。”
“也不怪人家鬧,真把人家孩子治死了不是。”
“你知道什麼呀,那孩子進來時就翻白眼了,我親眼看到的,搶救已經晚了,除非觀世音轉世,人是救不了他的。”
呂天分開人群,徑直朝大廳中央走去,來到了二百多人的前面,雙手下垂,雙腿分開而立,眼睛掃視了一下所有的人。
二百多人叫得正歡,忽然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站在眾人面前看來看去,好像外星人下凡一般,把眾人嚇了一跳,領頭的立即揮手示意,讓所有人停止了叫喊。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有110警察出來維持秩序,然後是當官的與家屬進行談判,對提出的要求進行答覆,涉及到錢時再談價還價,最後達成共識,一方交錢,一方走人,事情最終圓滿解決。但是今天有些反常,喝了半天警察也沒有來,當官的也沒有來,倒是出來一個光桿人在這裡瞅來看去,很礙大家的眼,是不是看神經科的病人跑出來了?
“你要幹什麼?”領頭的看了看呂天問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懈和討厭。
“誰是家屬?”來人並沒有回答領頭人的問題,陰冷的聲音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跳了出來,男的膀大腰圓,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女的腰粗屁股大,一臉的橫肉,女的見呂天問話,抖了抖臉上的橫肉說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來維持秩序的,立即把死人抬走,把醫生全部放了,不要耽誤醫院的正常工作秩序,馬上!”呂天咬了咬牙,他的怒火仍然存在,但努力在控制著。
“滾!”男人大喝了一聲:“有你什麼事兒,鼻子眼插大蔥,副裝什麼象,趕緊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呂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衝對方抖了抖眉毛:“你讓我滾?”
呼……
回答他問話的不是嘴,而是一隻四十四號的大腳,帶著破空之聲踢了過來,直奔呂天的襠部,邊踢邊喊道:“就是讓你滾,你還有意見就去廁所提吧!”
呂天冷笑一聲:“滾的應該是你!”他右手下切,直擊踢來的大腳。
咔嚓……啪……
腿骨應聲而斷,壯漢還沒等痛撥出來,呂天的左手急揮,手掌與踢腿人的腮幫子發生了親密接觸,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壯漢單腿著地,身子如陀螺一般轉了十圈,咣噹一聲摔倒在地,立即口吐白沫,不醒人世。
一臉橫肉的女人傻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壯漢,這也是二百多斤的大活人,平時打架三五個小夥子不會放在眼裡,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照面就被人放倒了,這樣的水平還出來混什麼呀。
一個時尚女子忽然衝出了人群,用染著鮮血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呂天的鼻子,嬌喝道:“怎麼又是你!?”
呂天定睛一看,感覺來人有些面熟,和一臉橫肉的女人有些想像,看來是親姐妹,在哪見過呢?一個靈光一